“郭都管,您是纵横燕地的英雄好汉,作为晚辈,却是敬仰的很。”刘平望着郭药师,遥遥一拱手,又大声说道:“可是郭都管的人却是目无我大宋法纪擅自在我沧州城外无辜大开杀戒,这难道便是你常胜军的行事之本么?”
“哼!当年童宣帅曾对某家许诺他日若是投宋,河北西路燕地半壁,皆是归从与某家管治,你这小小的沧州城何曾出过河北西路,按理来说我来你这征粮于情于理也是可以的,某家的军卒是去你那了,虽说杀了几个不开眼的刁民,那也不至于将他们全都格杀,你眼里可曾有我郭药师!有我常胜军么!!”郭药师寒声道。
刘平想到那位太监统帅童贯曾经领着数十万的大军攻打早已苟延残喘的大辽,收复那被侵占了百多年的燕京,可是却被大辽的末世名将耶律大石和四大王萧干几万哀兵打的落花流水,西北边军,京师禁军和各地招募的义军一夜之间在白沟河惨遭埋伏,十几万汉家男儿战死河边,死尸相积,血流浸土,将那白沟河都染成了红色,童贯吓破了胆子扔下大队人马,带着亲军径直的往后方撤退,足足逃离300多里。不敢再向北一步,整个大宋最能战之军尽数折在了那白沟河边。自从宋军军力一蹶不振,导致大金灭了大辽,转手便来攻打这结了海上盟约的便宜盟友。当时童贯兵败之时,为了挽回颓势,曾和当年的辽国怨军将领董小丑和郭药师联系过,曾承若过,只要郭药师带着这些北地汉儿,投归了大宋,便给郭药师燕地半壁江山。军资封赏一样不少。只是当年的郭药师迫于大石林牙的虎威不敢公然反水,如今大辽灭亡,耶律大石带着残部退去漠北,所以左右摇摆的郭药师才又想到了投靠大宋,只是当年的北伐统帅童贯已然回到了汴梁城,想再联系也难了。
郭药师知道宗泽那老匹夫是个油盐不进的主,更早已缺粮少兵的郭药师越发着急。所以听闻这次那议和的大臣张邦昌来,也是有心谈谈价格,若是那宋朝皇帝的价格让人满意,老子便穿上他大宋的官服过过瘾那又怎么样!”可是眼前这家伙却是令人格外恼怒,竟然杀我军卒,还敢羞辱与我,我非要活剐了这鸟厮不可。
刘平将手里的长刀横在前胸,朗声道:“我即受百姓之托,朝廷任命,恭添为归德郎将,自当要守土安民,外御敌寇,内护百姓,尽的是我应尽职责。自古杀人偿命,我也没有做错。再者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郭药师既然有心投于我大宋,自当约束部下,不得袭扰我大宋的子民,而你等却是大动刀兵,擅自杀我大宋的子民,你眼里有可有我大宋官家,可有我大宋煌煌天威!!”
刘平针锋相对的说了一通,直说的郭药师咬牙切齿,手里长剑指向刘平,冷声骂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泼才。今日某家便替大宋收拾收你这不听话的家伙。”
此时的郭药师的军营之中甄六臣得了哥哥甄五臣的命令,悄悄的躲在军卒之中,拉开了自己身背后那硕大的兽筋鉄胎的大弓,那大弓是足足有三石的硬弓,普通的硬弓弓弩一般都是在八斗到一石左右,能拉得开那样的弓弩的,就算是壮汉了,可是此时的甄六臣却是拉开了三石的大弓,箭簇直指远处马上的刘平,其实刘平所在的位置普通的箭矢根本就射不到,就算能射到,其力道也是绵绵无力,射在身上,恐怕连内衬的棉衣都射不透。可是此时甄六臣的长箭却是劲道非常大,弓如满月,就等着合适之机会,一箭将那远处马上的年轻人射杀了,这沧州城没了主帅,攻下城池还不如探囊取物一般。
郭药师被刘平那段话气的脸色大怒,对着刘平也放了狠话,刚说完。手里的长剑一指刘平,军阵中的甄六臣得了暗示,箭镝射出,带着一股凶猛的劲风,好似要把空气撕裂一般。
不好,旁边的林冲感到一丝危险,刘平忽然觉得眼前带过一丝硬风,就见眼前闪过一道箭影,直奔面门,根本来不及闪躲。心中一惊,坏了,暗箭!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长长的黑影直直的拦在那飞速射来的箭簇之上,啪的一声!一根短成两截的长箭掉在刘平马上前的地上。正是身旁的林冲一枪将那飞速的暗箭打了下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眼尖的人看见林冲单手擎着长枪对着飞速的长剑一个下劈就将那下长箭打成两断,纷纷暗赞道,好眼力,好功夫,好一条河北大枪。
刘平心中惊魂浦定,擦!郭药师你王八蛋,敢他妈玩阴的!日你老母!暗中放箭,差点射死老子。
刘平脸上一脸愤怒冲着郭药师喊道:“郭药师,你个老杂毛,敢偷袭老子,算什么好汉!”
郭药师冷笑道:“算你命大,身边有人护卫,等我破城之时,定要将你活剥了皮!”
你要战,那便战,老子一定奉陪到底,郭药师,你的大好头颅,我刘平取定了!”刘平冲着郭药师喊道。
林冲护着刘平回了城,便回到枪营之中。那边郭药师的大队骑兵已经准备冲阵了。一阵阵的战鼓之声想起,郭药师命人发起冲锋,几百骑骑兵挥动着手里的兵器冲着城外千多枪兵冲来。
“不要慌!稳住稳住!哪个退后,休怪我林某人无情!”林冲冲着身边的军卒大喊道。
“轰隆隆···”郭药师几百人的骑兵带着凶煞之气向着刘平刚刚新招的新兵蛋子们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