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指挥,斥候营的弟兄来报,说城下正是战局胶着之时,枪营和刀营的弟兄们正在和那郭老贼拼命,怕是要撑不住了,我们也上吧!”树林之中,岳飞身边的一个马军都头对着自己说道。
“你以为我不着急么!将军还没有下令,你们就算再憋屈,也得给我忍着,谁要敢乱动,坏了将军的部署,小心我军法从事。”岳飞擦拭下手里长枪枪尖,锋利的枪刃闪着寒光。岳飞的脸上一脸的凝重。
“俺们听岳指挥。”那都头闷声道。便坐在地上,不再言语。旁边的军卒也都纷纷在地上休息着,身边的战马都给带上了口罩。防止发出声响,不过此口罩非同与现代的口罩,是使用铁皮做的铁罩。
岳飞心中暗道,将军这次吩咐自己带着这不到五百的骑兵等着他的号令,自己的责任重大,这些骑兵可都是将军费劲组建的,马匹不足,甚至厚着脸皮同宗泽那里讨要了几十匹战马。将军如此信任自己,将这些骑兵交给我岳飞统领,自己可不能大意,千万不能给将军丢人。
这时的城门上,眼见宋军的阵营越来越向后缩进,虽说林冲等人还在死死的抵抗,但是却也不能阻挡“升红旗!”刘平对着身边人传令道。
“将军有令,升红旗!!!”守卫在刘平身边的杨三多高声喊道。
只见城墙之上缓缓升起一面赤色的旗子,迎着风呼呼的飘扬着。
“升旗啦,岳指挥!”树林子里,方才对岳飞请战的都头远远的看见城上升了旗急忙对岳飞禀告道。
岳飞猛地站起身,翻身上了身边的战马,高声喊道:“骑兵营,都给老子上马。”手里的长枪向前一指,大声喊道:“将军已经升旗,随我向城门冲杀。”
“诺!”所有骑兵齐声应道,各自取了兵刃翻身上马,一勒缰绳,战马嘶鸣,轰隆隆卷起一阵狼烟冲着城外冲去。
此时,城墙上布满了一排排登城的云梯,常胜军许多的军卒正奋力的爬向城上,却被城上的守军用箭簇巨石压得根本抬不起头来,郭药师在马上望着眼前胶着的战局,心中暗自担心。这沧州城从哪里冒出这么多的军卒,自己真的是失算了。眼见着自己的骑兵大队已经将城外的沧州守军打散,说明刘平这厮绝对是个不懂攻城伐战的雏鸟,连据城守险的道理都不懂,竟然敢派出步兵出城找死,这不是直接把沧州城往自己手里送吗!只要再给某家一次冲锋的机会,便将这城下的宋军彻底冲散了。可是,为什么自己心中却是没由来的一阵担心。作为在燕地征战了十几年的老行伍,几经危险,不知道从尸山血海中趟过了多少个回合,早就练成了对危险的预知性,自己的鼻子早就嗅到了危险,却不知道这危险在哪里。眼前的城下,马上就要被自己攻占了,费了这么大劲,还不是为了进城。只要进了城,粮草辎重应有尽有,便是损伤了些军中菁华,假以时日,也能补充回来。
正自思量的时候,就感觉身后的队伍一阵骚乱。
一个小校尉策马来到郭药师身前,慌声道:“都管,都管,不好了,身后有大批的敌军来袭,望都管早做决断吧!”
郭药师远远望见,自己队伍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冲过来一群黑压压的骑兵。一个身着锁子甲,头戴宋军红缨铁盔,手拿一杆长枪,上下翻飞,骑着战马带领着一群骑兵冲进了自己的后营中,一时间,让来不及反应的郭药师队伍慌成了一团!只是一瞬间便打散了郭药师的后军队伍。
“顶住,给老子顶住!”郭药师拔出宝剑大声喊道。:“老三营,转身,转身,迎敌!”自己一马当先向着后方来犯之敌冲去。
“噗嗤!”一个常胜军卒在马上被一个宋军都头一刀砍落下马,那宋军都头一抹脸上的血水,朗声大笑道:“直娘贼,真他娘的爽利,好久没这么爽利的冲杀过了。”
不远处,岳飞策马前冲,一条长枪带起一片血花。十余骑骑兵跟随在起身后,正正的杀出了一条血路。直接冲杀到了郭药师的身前。郭药师只见一条长枪,如同慑人的毒蛇一般直奔自己的面门,慌忙用剑格挡,啪!郭药师手里的长剑被击落,哎呀一声,只觉得自己的腰肋上一阵剧痛,喀拉一下,自己也被那年轻的宋军扫中了腰肋,掉落下马,疼的根本站不起来,怕是腰肋骨被那小将一枪扫断了好几根,要不是自己身上的铠甲厚重,恐怕自己就要交代这里了。
“都管!!”一声高呼,甄五臣策马感到,远远的看到郭药师被岳飞扫下马来,慌忙拖刀后撤,不再和林冲在马上纠缠,疾驰而来,一把拦下岳飞的长枪,将郭药师护在身后,几名亲卫之士也是拼死力保。将郭药师扶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