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此刻心里有些着急,一个是自家的小兄弟,杨再兴,那是后世人称万人敌的杨再兴啊。而对面出来的却是马下功夫人称第一的鲁智深。两边损伤了谁都不好,只得对着老种道:“种帅,我看那鲁都头负伤在身,怕是不好迎战。还是换一个人上场吧。”
哪只老种正看在兴头上,只是摆了摆手道:“嗳,仲成莫要担忧,这鲁达在我西军之中也是数得着的好汉子,步下的功夫无人能敌啊。前些时日和金人交战之时一个人连破了三层骑兵阵,光是死在鲁达手下的金人蒲里衍便有四个。只不过右臂被金人的铁骨朵砸中了,正在修养呢。”
“不错,鲁达对付这场中的小没准还是大材小用了,就算是手臂受伤,对付那毛头小子也是绰绰有余!”种师中接言道。
刘平还要再劝老种换人,只见老种一摆手道,若是再换人,岂不是笑话我西军无人了。
刘平见老种如此说,也没法再劝,便拱手作罢,只是望着场上的二人。
空场之上,身如铁塔一般的鲁达嘿嘿一笑,对着杨再兴道:“好小子,好一条大枪,杨家枪法当真练得厉害。能七八个回合便将疯锤邹撂倒,也算是条汉子,小子,洒家鲁达来和你比试一番,好好教训你一下,也好让你明白莫要小瞧了我西军。”
“嘿嘿,大个子,小爷我还就不信这邪了,你若找死,小爷成全你便是!”杨再兴傲然道。
“小子,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对洒家的性子。嘿,来来,咱俩比划比划。”鲁达大步踏向前方。
“且慢!!”杨再兴猛地伸手道。
“作甚?!”鲁达疑问道。
“你有伤在身,小爷我从不乘人之危。我不和你打!”杨再兴道。
“哈哈!!小子,便是洒家有伤在身,一样收拾的了你!”鲁达大笑道。
“哼!你要是非要如此,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你有伤在身,我让你一只臂膀,只用单手!”杨再兴道。
“小子你看不起洒家!废话少说,你接洒家一刀!”鲁达大怒道,单手持着朴刀,当头砍下,刀式沉重,刀风如火,如同高墙一般的身子欺了上来。
“来的好!”杨再兴单手持枪,一个端刺,迎着刀锋而上。
“当啷!”火星四溅。两人俱都是单手相博,瞬息之间便已经交手了七八下。场上刀光闪烁,枪锋弥漫,甚是激烈,场外的众人纷纷叫好,高喝鲁都头,拿下这狂妄的小子!
鲁达刀法沉重,但却灵活多变,每一下都是势大力沉,但却是刀刀凶险,杨再兴单手持枪,左刺右探,亦是针锋相对,身若游龙,专攻面门而去。
两人都是猛将,缠斗了一番,却是谁也奈何不得谁,鲁达越打越心惊,暗道这小子果然厉害,才十五六的年纪便有如此身手,若是再过几年怕是当世都是罕逢敌手。果然是一个猛将!
杨再兴也是一阵凝重,暗道此人当真厉害,右臂受伤,只是单手迎战自己还能处处占得上风,丝毫不想让。弄得自己没有任何机会,几乎是攻少守多,若是铁塔一般的人物身体无伤,双臂健康,自己怕是难是其敌手,怕是只有自家的岳将主能与之一较高下啊。
“韩将主,那个大个子很厉害啊。”杨三多对着韩世忠道。
“你不知道,这个鲁达当年可是老种相公的亲军,武艺很是厉害,就算是我对上他都不是其对手啊,杨家小子想要打败他怕是有些困难~!”韩世忠道。
“是么?我看那人手臂受伤,身体肯定不灵活,没准他就打不过再兴了呢。”杨三多道。
“你那本家小兄弟有些急躁,怕是会输啊。”作为在战场上厮杀的多年的家伙,敏锐的感觉到杨再兴有些急躁了。
二人又是一番激斗,却是难分高下。鲁达左手上的朴刀上下翻飞,舞的呼呼生风,愣是让杨再兴的长枪没法突破鲁达身前的刀光。急的杨再兴直咬牙。一狠心揉身上前,想要制住鲁达,哪知身子刚上前,手里的长枪便被鲁达的朴刀格挡,如此这般几次,让杨再兴苦恼不已。面前的鲁达却是刀式狠辣,越发的胸凶猛,竟然逼得杨再兴双手持枪才堪堪挡住沉重的刀力,正在这时,猛地,鲁达的身子又是急速上前。手中刀凌厉的劈砍而下,当真是有万夫莫敌的勇猛,杨再兴此刻也是有些疲累,对面的这家伙力量简直不是人啊,比自己的耐力还要强,此刻朴刀劈砍而下,杨再兴只得闪身躲开,没法正面相抗。恰在此时,鲁达的受伤的胳膊因为用力甩动的太厉害一阵剧痛,左手上的朴刀下劈的力道大减,即便如此,也堪堪将杨再兴的虎口震裂,杨再兴剧痛之下,手里的长枪磕的脱了一只手。大枪只剩下一只手把握,自己也被逼退到了一边。
杨再兴毕竟是少年心性,受了挫,心中恼怒,握紧了大枪猛地挥刺向鲁达。死命的望着鲁达身上冲去。
长枪即将冲到鲁达近前之声,自己的脖颈一凉,一柄朴刀擦着自己的脖颈而过,刀却是抵在了杨再兴的脖子之上。而杨再兴的长枪却也离着鲁达的前胸只有半寸的距离,堪堪停下。此刻的二人,长枪抵在鲁达前胸处。而鲁达的朴刀也是架在杨再兴的脖颈之上,正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姿势,不管是谁进一步,都得死。若是杨再兴敢再向前一送,的确能刺穿鲁达的胸口,怕是长枪刺进去的时候,自己的脑袋也得被鲁达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