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头最近有些苦恼,自家的女婿林冲自从被陷害后,便发配了沧州,自己的女儿整日便是以泪洗面,本以为此生再难相见,没想到,金人大举而来,却是阴错阳差,自己的女婿却是带着一身的军功而来,人虽然不是禁军中,却是在那个永定军里也算是一员大将,如今那高家的登徒子自是被那位刘平刘侯爷砍去了手臂,再也不得前来纠缠,此等快事当真是让人高兴,便是汴梁之中都不知道有多少的百姓拍手叫好!如今自家的府院之中,也算光耀门楣了,只是这几天却也是让人有些不安,都门禁军中足有三五十号人马,俱都是围在外院之中,一副监禁的模样,往日里自己爱喝些烧酒,都要去十字街前去买些,可是却无端的被限制在院子里都不让出去了,那些禁军壮汉一个个都是张口便是都指挥的钧令,不得违反,无奈张教头只得是暗自闷气。
前些时日还来家里的林冲,此刻都不在登门,让张教头的心里到底是有些发慌,直觉告诉自己,这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啊。
院子里的女儿张贞娘正在侍女陪同下给院子的花浇水,张教头却是心中有气没出撒直到自己女儿身前,劈手抢过那盆子高声道:“浇甚水来!你家相公几日不来了?难不成住在城外的军营里不回来了么!你也不瞅瞅!你也算是嫁出去的人了,怎么还总是赖在娘家,算什么事情!!”
只是大声说话之时,张教头用树枝在地上飞快的写道:“通知林冲,莫要再回来!”
那张贞娘亦是张口高声一副委屈的腔调道:“爹爹若是嫌弃了我在家里吃了白食,我自走便是了!女儿若是给爹爹蒙了羞,女儿走便是了,日后爹爹若是再想让女儿回来,女儿也不会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在地上也写道:“已经通知。”
“哼!早走俺早生清静!!省的一肚子闷气!”张教头道
接着在地上写道:“这几天准备好行礼,我怕是咱们要搬家!”
“哼!走便走!”那张贞娘立刻回答道。
“相公说让等消息,会有人来接!”
外面那些都门禁军,一个个饿狼一般守家门口,听得庭院里的父女争吵,俱都是低声的笑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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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定军的大营之中,刘平望着林冲道:“老林,刘仲武还和你说了什么?他还要你准备什么?”
“侯爷!那刘仲武说到时候还需要我亲自去开寨门,后半夜时分,前来入寨子,我负责给他打开。”林冲道。
“哦~,一切照他的安排做!莫要露了马脚!”刘平道。
“哼!放心吧,刘侯,俺自己便是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和那个刘仲武都是联系的不错。应该可以获取他的信任了!”林冲正色道。
“恩!好好呆着吧!!我已经暗中派人去你家,将你夫人和岳丈接出来。最晚,明天晚上入夜,便可以出城了。我寻思着,咱这位太上皇也差不多就在明天晚上动手了。”
“谢侯爷!!”林冲道。
“你我兄弟,还用着说这等话么······。”刘平拍了拍林冲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