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慕遮大会在苍凉的牛角号中开始,一切都像往常一样。∏∈頂∏∈点∏∈小∏∈说,.
然而又与往常不一样。
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这一次的达慕遮大会上,少了一些熟悉的面孔。
扎罕什没有参加摔跤、个人武技、团战、各类马术以及箭术。不光是他,就连往年各项第二的人,也都有大半没有参加。
在入场仪式时,一些耳熟能详的人并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许多人不禁面露不解。
占达山与扎木齐此刻再次聚集在了一起,只是衣衫都被扯破了,发髻也散了,刀弓与箭袋都不完整了。
扎木齐略一思索,便道:“难道是因为父亲没有参加,这些人也就不参加了?”
占达山想了想,点头道:“勇士有勇士的骄傲,没有你父亲他们或许很可能会是冠军,但他们却也永远不能说战胜了扎罕什大叔。可能因为这个原因,他们也对达慕遮失去了期待吧。”
“占达山安答,你说的有道理,虽然那些人中,有我不喜欢的,他们与我与扎布什尔部落也不友善,但他们终归是我奚人的勇士,我依然尊敬他们。”
“我也会成为勇士,而且是一名伟大的战士。”
“愿你得天山神的庇佑。”
“也愿你如此。”
两人在交谈中并没有压低声音,因此周围的人也能听到。
有人恍然大悟,有人面露鄙夷,有人则面无表情。
风起,便是云涌,本是蓝天白云,此时却隐有乌云蔽日。
达慕遮大会自然不会因为天气的原因而有任何波折,比赛已经开始了,十余对奚人战士只穿着灯笼裤与马靴,**着精壮的上身,在木头搭起的擂台上开始摔跤。每个擂台周围都为满了奚人,男女老少都有,或叹息,或喝彩。
比赛照常进行着,除了一些每年都会有的小骚乱,貌似一切正常。
乌云越积越多了,天空渐渐灰暗,远处甚至隐隐传来了雷声。
奚人的祭祀中出现了喧哗。
粘罕博律不满的朝祭祀们瞥了一眼。
这样的比赛,因为下注输赢,有争执是很自然的,就是打起来也正常,但是祭祀们的反应都不在此列。
有人在大哭,呼天抢地的哭。火冒三丈以致怒发冲冠都是可以理解的,但哭……粘罕博律不能接受。达慕遮大会是全族的节日,身为祭祀如此作为,粘罕博律这个大祭司觉得有必要让这些人给出一个解释。
虽然之前就有人说天时不至要推迟大会以及祭天大典,但是都被粘罕博律专横的拒绝了,反对声音也在绝对权势的压制下消失了,既然如此,达慕遮大会上,这些人就应该老实起来。
这个时候给粘罕博律添麻烦,无异于把粘罕博律的刀往自己脖子上按。
靠在座椅上,粘罕博律抬起右手,微微弯曲了下食指与中指,招来了身后的侍卫。
“去看看,带个人过来,某家要问问。”
侍卫应声而去。
这时候张说与奚人诸头人已经在吆喝呼喊,交杯换盏,指着擂台上的某位战士点评,十分的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