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的边境内,此时虽然正值炎炎酷夏,毒辣的日光普照着世间万物,但在这里,空气中却刮起了阵阵冷风,一股肃杀之气在其中缓缓蔓延。
血面睁大着双眼,死死的盯着前方,诡异的面具下不知在思忖着什么。在他的正后方,血面组的成员一言不发,皆等待着血面的发落。
在血面前方的不远处,一个身披暗灰色战甲、顶戴金色头盔的老者骑马缓缓的走到他的面前。
“汝等是何人?竟敢拦我去路!”老者将手中的长枪在血面的面前晃了晃,言语间透漏着丝丝不屑。“限汝等速速离去,本将军会考虑饶你们一命!”
“呵呵。”血面闻言,双肩忽然微微颤动。“哈哈,哈哈。”诡异的面具传出了狂傲的笑声。
“相国大将军不愧是赵国第一虎将,还未出手,气势上已经压我等三分,不过。”血面微微的摇了摇头。“我等既然今日胆敢在此阻拦廉老将军,便做好了战死沙场的准备。我血面组的弟兄们一个个皆是不怕死的好汉,岂能被你的三言两语所吓退?”
马上的老者正是赵国第一虎将,官拜假相国的廉颇老将军,他的大半辈子多半是在战场上度过的,何等豪杰没有见过?今日竟然被一众狂妄的无名小辈拦住去路,心中的怒火顿时再也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此时,他了的脸色铁青,血面的一席话彻底的激怒了他。
“好一个狂妄的小辈,赵国之内,胆敢对我如此大不敬之人,你是第一个,我佩服你的胆量,但是,你却要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廉颇微微的举起了手中的长枪,直至血面的面门。
“廉家军听令,给我踏平了他们!”
“诺!”
廉颇身后的战士齐声应和,随即举起了手中的长枪,九人为一行,十行为一阵。不多时,两个方阵便已形成,并一左一右的向血面组缓缓的发起了攻势。
一时间,血面竟然感受到了一阵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心中不禁暗叹:“不愧是赵国的战争兵器,到底是经历过何等拼杀才能形成如此强大的威压!。”心中虽然骇然,但此时却不容他多想其他。随即,他双手猛然向前一挥。
“弟兄们,叫他们尝尝我们血面组的厉害!”
“诺!”
顿时,血面组之人纷纷抽出了别在腰间的半月弯刀,并迅速散开,将廉家军的战士团团围住。
廉颇见状,脸上鄙夷之色尽显。
“一群跳梁小丑!今日老夫便叫你们见识见识何为真正的战争。”
言罢,他率先提马向血面冲去,其身后的廉家军紧紧而随。
天,在这一刻,仿佛一瞬间黯淡了下来。
血面微微躬身,不退反进,像一把利剑般飞身迎了上去。
厮杀,一触即发。
“看剑!”血面低喝,拔出长剑,飞身而起,直刺廉颇的面门。
“好家伙!”廉颇毕竟一辈子都在战场上度过,见多识广,其一眼便看出眼前的男子功夫不浅,自然不敢大意。
说时迟那时快,他将手中的长枪向前微微一递,霎时间便与血面的利剑在空中相会。血面一剑狠狠的刺在了廉颇的长枪之上。
顿时,只见他的手臂微微一顿,腰部猛然用力,向后一翻,迅速的落在了地上,在退后了五步之后终于停下。
廉颇座下的战马亦是猛然向后退去,三步之后才停了下来。
廉颇大惊。“此子竟然有如此之大的力气,今日恐怕会有一场恶战,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可。”他思忖了片刻,身子轻轻一跃,便从战马上翻身而下。枪头拖地,向血面冲了上去。
血面见状,双脚不停向后疾步而退,身子不停向左右倾斜,巧妙的避开了廉颇如雨点般的攻击。终于,他瞅准机会,右手持剑猛挥,向廉颇脖颈砍去。
廉颇见状,双微微眯起,同时,头轻轻一低,躲过了血面的致命一击。
两人在几个回合下来后,竟然都未能伤及对方一根毫毛。
“都言相国大将军武艺高强,今日有幸得见,果然名不虚传。”血面轻轻的发出了一阵阴森的笑声。
“哼,想不到赵国的小辈中,竟然有你这般难缠的家伙。能否告诉我,你的主子是何人?”虽然血面的功夫让他有了一丝紧迫感,但高傲的廉颇却依然没有将血面放在眼里,不过,却对他的背后之人产生了一丝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