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要进入神殿了,众人都有点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腿也不抖了,肚子也不咕咕的叫了,一切的疲惫不堪瞬间都抛在脑后了,唯独大嘴忽然停了下来,一脸便意,关键时刻掉链子。
我便对大嘴说道:“你小子不会怕了吧,千万便给我临阵脱逃啊,想当年咱哥俩怕过个谁,连死都不怕,现在还怕个卵泡。”
“我操,你也好意思和我提想当年,想到年那一次冲锋陷阵你不是把我推在前头,想当年的事就别他娘拿出来显摆了。”大嘴的脸上依然不温不火,对着那山一般的石像叹息道:“好汉不提当年勇了,不是兄弟怕事,只是我这右眼老是跳,跳的老子都心烦意乱了,前途未卜啊,这趟被你哄骗出来真他娘的往死后悔。”
大嘴说我哄骗他,当时我就有点脸上挂不住了,要不是这节骨眼上,我非的和他算算旧账,远了不说就说近的,要不是被他拉下水吃狗肉,老子我至于被赶出部队的大门吗?至于跑到这鬼地方吗?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就事论事,便对大嘴说道:“别了,咱们都是根红苗正的什么都不信,要信就信自己,信自己才能得永生。”
说着话,我把大嘴身后的裹尸袋接手了过来,就在反手往身后背时感觉有点奇怪,按理说古弈已经死了好多天了,我也没有对她的尸体做过防腐处理,结果就是没有腐烂的迹象,甚至体重一点没减反而好像还沉了一些,如果不是现在条件不允许,我真就像打开来看看怎么回事。
这一趟着实的赔大发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如果这次冥间之行不收货点什么,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干他娘的去!”大嘴似乎也想通了,狠狠的啐了一口便跟了上来。
为了安全期间,一行四人彼此相隔半米左右的距离行走在石桥上,一边走还一边准备着趁手的武器,感觉一会能使得着的全部放在明面处,不知道此时别人是什么心情,反正我是有点跃跃欲试,拼死拼活这么多天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何况我一直认为古瑶和阡陌还活着,所以心情要比其他人复杂的多。
石桥要比我想象的长不少,估计这块条形石上称摇一摇怕是重量在万吨之间,这已经完全超越了人能搬运的极限,很难想象这块石头是怎么样采集过来,又是怎么样架上去的,石头表面看起来风化严重,脚尖随便的一踢就能踢掉一大块,在上面行走石头颤抖就像一条吊桥让人心慌,如果不是那石头的质地在哪摆着,很容易让人误解为这是一块大木板。
所以众人走路的时候基本没人敢说话,都把心提到嗓子眼了,差不多又走了五六分钟的样子,终于才看到了石桥的尽头,再往前看便是黄灿灿一片,像黄昏,又有点行走在深秋山涧里的惬意,但是等众人小跑过去的时候却发现眼前出现了一个非常大的圆形大坑,坑有多大根本没法目测,因为中间要跨越大坑,眼睛看过去感觉晕晕乎乎的很难说清楚距离,往下俯瞰有种站在山崖上的恐高感觉,绝对超过百米的高度了,而且是一级一级的台阶向下退去的,目测一共是十一层,如果把底部也算是的话应该是十二层,都是十二,正好和那些巨型的石像是一个数,这么大的工程量绝对不是巧合上去的,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联系。
此时,那十二尊通天彻地的黑色巨型石像就立在最第一层台阶上,和地面形成了一个二米左右的落差,抬头往上也就能看到石像腰部的位置,腰部以上就看不清楚了,只能看到一个迷迷糊糊的虚影,很难确定它是人像还是兽像,但看大体的轮廓应该是接近人像,毕竟能从腿型上看出来和我们的腿没有多大的区别,就我们的身高和巨像相比简直就是一只蚂蚁站在一头长颈鹿跟前,比例严重失调,这越发让众人兴趣大增起来。
离我们最近的是两尊巨石像,就守在石桥尽头的两侧,都是单膝跪地,众人没有犹豫直接冲右侧的那尊走了过去,离石像十一二米的位置停了下来。这样一来就看的更清楚了。
就听老余头感叹道:“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这应该是座法阵,祭祀的时候法阵会开启,用来召唤所谓的神。”
我也认为就是一座法阵没错了,一方地域一方文明,但总的来说还是有共同点的,在人间祭祀的时候有祭坛,也是用来连接这方天地意志的,能不能成功另当别论,反正就是这个意思罢了。老余头这么一说倒让我忽然想起了失踪的古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