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跟着他一起来的五个手下,哪个不是和他跨越了整整半个zg才来到这儿的,哪个不是身上有着刀疤的真汉子,可是,现在却要被抛弃?
站在车子外面的那些人也不再吵闹。只是焦躁的看着丧尸越来越近。虽然自己的命也是命,但是车子里的命就不是命了么?!
他们只能等。
于亮冷声道,但是心里却是焦急的很。如果再不离开,那么就不别说什么活命功劳了,死在这儿也是很有可能的,“这是命令。来自我于亮少尉的命令!”
当一个兵,进入军营。学会的第一句话就是,服从命令。
服从上级的命令。
当于亮这句话说出来后,车里所有人,都愣了。接着,就是一个又一个的人从车子上下来,看也不看那些研究员一眼。径直的往更深处走去。
服从命令,所以。要放弃我们的吧。
于亮有些沉闷,说不出的难过,但是他没有选择,只能转身对着外面吼道,“还不快进来!”
那些人看了眼背后正沉闷离去的士兵,立马就上了车子,现在车子里坐着六个人,显然还有位置可以容纳剩下的两个人,唐番禹立马对外喊道,“还有位置,你们快回来!回来两个!”
五个人,回来两个?
那么剩下的人怎么办?
让他们自相残杀么?
所以,唐番禹丝毫不意外的看到了,中指。
那些士兵留下了他们高矮不齐的身影,没有一个人转身,但是却伸出了中指。
滚吧!
“坐稳了!”
于亮粗鲁的擦了把眼泪,踩着油门,就冲了出去!
这是一场必须要赢的战争!
在外面的人已经做好了要为他们收尸的准备了,却发现那辆车,那辆被丧尸围住,车顶上都有着丧尸在巴拉着。
“啊啊啊!”
车子一停下来,肖白就发现车子的窗户上竟然有两只丧尸半卡着,拔剑立马就冲了上去,对着他们的头就是一剑。
“快,快开门!”
流光一下子就冲了上去,将于亮他们拉了出来。
车子里的人都出来,却让流光沉默了。
车子里总共六个人。
但是完好无损的却只留下了三个人。
在开车出来的过程里,丧尸将车子完全包围住了,所有的窗户都被丧尸打破,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一只丧尸突然冒出来,对着你的胳膊还是你的脑袋就那么咬下去了。
所以,除了唐番禹在内的三个研究人员好好的,完整无缺的活了下来,其他人都被咬了,包括在前面开车的于亮。
流光和肖白沉默的看着,靠在车子上,苟延残喘的三个人,他们身上都被咬的不行,只是因为他们的位置更加的靠近窗户。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坐在中间的三个研究员就收到了周围人的保护,所以活了下来。
于亮靠在车座上,整个人抬头望天,他有些想哭,功劳没有捞到,却将自己给搭了进去,如果自己没有逞强该多好,那么死的就是流光,自己活了下来了。
好难过,于亮摸着自己的手臂,满满的血肉模糊,伤口深浅不一,疼,可是自己却觉得又好像不疼,他只是有些担心,自己的孩子怎么办?
自己的唯一一个继承人怎么办,虽然自己不喜欢他的母亲,可是却对自己的孩子生不起气来。
这边想着,那边想着,他发现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了,突然听到卡擦的一声,车门被人打开。
“需要我帮忙么?”
是流光。
于亮用了浑身的力气,才让自己可以转头的看向他,发现他的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精神,只有着满满的哀伤和难过。
“什,什么?”于亮艰难的吐出一句话。
“需要我帮忙么,还是你愿意以哪种形式活动在世间?”流光轻声道,眼睛看着前方,那儿,肖白正将沾满血的匕首拔了起来,擦拭着,发现流光看着自己,肖白严肃的对着流光点了点头。
于亮想着,很是认真的想着。
是要痛苦一下,然后就这样离开了,还是要慢慢的感受下死亡,然后继续在人间游荡?
想起之前看过的那些丧尸,浑身脏兮兮的,一点思想都没有,自己这个吃八分熟牛排都觉得腥的人,肯定是无法忍受生吃活人的吧。
“谢谢,请,请在我死了之后。”于亮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算是他的遗言了吧。
流光点头,将车门关上,安静的蹲在地上等待着。
于亮想着生前的点点滴滴,想着自己幼年的时候,想着自己长大成人后的经历,慢慢的,他的眼睛就闭上了。
当再次睁开的时候,他已经不再是于亮了。
...
这次的任务,不算是成功的吧,坐在车子上,肖白抱着自己的腿,缩在后座上,这样想着。
事情已经过去三天了,可是大家周围的空气还是那么的凝结,就像是要凝成冰一样,就连一向爱笑爱说话的流光,都很少说话。
“喂,喂!”
肖白正在想事情,就感觉有人在推着自己,不耐烦的转头看过去,就发现是那个叽叽喳喳说话说个不停的男人。
“你很烦,闭嘴。”肖白心情不好,就不会再多花任何的时间,去顾虑其他人的感受。
唐番禹听后,更加的来了兴趣,往肖白那儿挪了挪,不将肖白的反应放在眼里,“那个飞机是你放的么,和我通信的人是你?”
“名不副实。”肖白看着窗外,突然吐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唐番禹面上露出一抹不清楚,但实际上他听到了,他有些恶趣味的想着,她要是能够多说那么几句话就好了。
“字如其人,在你身上简直是谎言。”肖白翻了个白眼,就闭上眼睛,不打算再说话,将搭在自己的膝盖上的衣服往上拉着,一副打算休息的样子。
“你是在夸我的字好看么,的确,我可是得过全国书画比赛的金奖呢。”唐番禹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厚脸皮,父母教会自己的言行举止,似乎都被自己丢到一边了,实在是太惭愧了,可是看着她被自己逼成着这样,唐番禹却觉得很好玩。
沉默了些许,唐番禹再次重复这么一句话,似乎有一定的频率,肖白不回答,他就一次又一次的问,一次又一次的问,直到在前面开车的队员甲回头了,直到本来睡得好好的流光都被声音惊醒了。
肖白实在是受不了了,直视着他的目光,第一次没有出现不耐烦的样子,认真的问道,“你想要干嘛,你这么幼稚,你几岁了,我家儿子都比你好。”
啥?
你家儿子?
你特么有儿子了?
难道是童颜阿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