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客栈院坝,一起晾衣服,钓鱼杆走了出来,看见乔慧头上的黄花,戏笑道:“哇,师妹真是黄花姑娘啊!”
乔慧脸上羞红,没有说话。钓鱼杆瞥了徐小七一眼,狐疑道:“这花是你帮师妹摘的么?”徐小七笑而不答,钓鱼杆试探道:“我知道你这个人从来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这花一定是乔慧妹子自已摘的。”
徐小七和乔慧相视一笑,仍然没有说话。
这时,勾老板小女儿勾银杏从屋中走出来,乔慧有意对徐小七说道:“小七,你帮我拧一下你这件衣服吧。”
徐小七于是和乔慧分别抓住他那件衣服,向相反方向拧出水来,乔慧故意玩笑道:“你这件衣服真脏,我搓洗了好半天,把我手臂都洗酸疼了。”徐小七无声一笑。
勾银杏听了这话,从二人的神情中已然明白过来了,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不冷不热说道:“乔姑娘,你们回来了,正等你们一块吃饭呢。”
乔慧答应一声,和徐小七晾了衣服,便同钓鱼杆一道走进了屋中。
勾老板因为徐小七明晚就要走了,他在早上同钓鱼杆闲话中有意打探了一些乔慧和徐小七的情况,知道二人只是平常的同门关系,也知道了徐小七的家中情况,有心招徐小七为婿,便对徐小七显得很热情。
勾老板因为存了这种心思,所以尽量拖延吃饭的时间,好让徐小七与小女儿能熟悉一下。虽然主客间相谈甚欢,但因为勾银杏凭女人的直觉,感觉徐小七与乔慧已经是一对了,所以没有对徐小七有什么亲近的表示了。
酒足饭饱之后,钓鱼杆想和师父提起同勾银莲的亲事,一时不肯回屋休息。便对徐小七说:“小七,今晚我们交换一下,由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吧。”
徐小七以为钓鱼杆只是想和他师父摆一会龙门阵,便说:“好吧。”看了乔慧一眼,乔慧便和徐小七一道起身离开了。
原来赶尸匠遇上落雨天不赶夜路之时,须轮留看守喜神,以防老鼠啃咬喜神的肉体。
乔慧正欲回屋休息,徐小七有些不舍道:“乔慧,你陪我一起说说话好么?”
乔慧羞涩地说:“让他们看见了多不好,如果你疲倦了,你就回屋去休息吧,由我在这儿看守。”
徐小七道:“我不累,我只是想和你坐在一起说话,他们不会来这屋子的,怕什么……”
乔慧略一迟疑,便同徐小七坐在了一张条凳上。屋子里因为有喜神,所以不能点灯,二人坐在黑暗中。徐小七忍不住又想同她亲热,乔慧轻轻推开了他,低声提醒道:“这儿可是放喜神的地方,不要这样……”
徐小七无奈,便将乔慧的左手握在自已双手中摩挲,乔慧幸福地将头依靠在徐小七肩膀上。
徐小七白天在林子中亲了她,还伸手到她衣服中摸遍了她的上半身,本想占有她的身子,但乔慧毕竟是黄花大姑娘,也不想徐小七认为自已是很随便的女人,所以没有让他得逞。
二人在黑暗中一时无话,徐小七憋了好一会,在她耳边说悄悄话道:“我好想要你!”
乔慧又羞又喜,徐小七还欲说话,乔慧将手掩住他的嘴,柔声说道:“在这种地方千万不要说这些话……”
徐小七只得作罢,又忍不住伸手抚她脸庞,乔慧这次没有阻止他。徐小七一会摸她脸庞,一会又掐她的手。
二人依偎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说话,直到午夜时分,乔慧听见钓鱼杆从对面堂屋走过来的声音,知道钓鱼杆来替换徐小七照看喜神来了,低声说道:“我先回屋去了。”便将徐小七的双手拿开,起身回屋休息去了。
徐小七这一夜如煎如沸,好几回激动得想悄悄到乔慧屋中去占有她,但替她想一想,也觉得自已太得寸进尺了,乔慧毕竟是黄花大姑娘,自已第一天与她建立这种关系,便想得到她的身子,也实在不尊重的,只得胡乱睡了。
乔慧坐在床边,从头发上取下那朵小黄花,痴看了一会,想起徐小七说过要收藏自已的白色碎花衣服的话,唇边绽笑,心说:“这朵黄花我以后会将它夹放在我的法术书中,好好保存一辈子……”
天上一轮明月,静静地垂照着苗疆。一幢幢木楼在银辉中宛如沉沉睡着了的小兽。
夜深人静,邵元节却难以入眠。他被困在这栋阁楼中已经七天七夜了!硬硬的茶几让他睡得很不舒服,幸好他肩窝上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所以还能勉强侧了身子睡觉。邵元节正自胡思乱想,却听见大巫师谷雨轻手轻脚下床的声音。
邵元节脸上一红,知道谷雨是要小解,便欲出去回避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