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提图芭端着盛满内脏的盘子,高举过头递向祭坛之上的人。祭坛上面的人跪坐着嘴里低语喃喃,带着面具让人不知道他的本来面目,但可以从服饰上面得知的是,她是一位女人。
良久,祭坛上的女人才站起来,女人摘下满是血色的面具,面具下的人赫然就是逼着奥尔登杀死乔治?西布里的玛丽,玛丽望着提图芭端着的盛满内脏的盘子,本能地感到恶心,但她不能表现出来。玛丽抓起血淋淋的肝脏,强忍着恶心感,一口吞了下去。
“付出这样的代价值得吗?”等到玛丽把盘子上的内脏全都吞了下去,提图芭放下盘子问道,“这本是属于你曾经最爱的人的东西。”
“他已经死了,玛丽也已经死了。值不值得现在说起来还有意义吗,你又为何不在我当初抉择的时候告诉我不该选择这条路。”玛丽拿出手绢擦净嘴边的血迹,“路已经选择了,就算一路走到黑也不能怪谁,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大恶魔的灵魂契约我没有实力违背。”
“我只是问问而已。因为我也没有退路,我不希望你会在半路抛下我一个人继续走下去。”提图芭灰黑的眼睛望着玛丽,黝黑的皮肤披着纯黑的过肩长卷发,虽说不能算是倾国倾城,但也不失为一名难得的美女,而这时候,她从怀里拿出一把刻刀,在自己脸上断断续续地刻上一个个的符号。
剧烈的痛楚让她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但她忍住没有喊出来,她只是一边望着玛丽,而玛丽也是直盯盯地望着她,直到符号刻画完毕。刻画完成后提图芭已经是满脸血了,但她没有试图做任何处理。脸上的血很快就风干,而划开的痕迹也很快止住了流血,提图芭和玛丽都知道,符咒开始生效了。
过多一会,提图芭就为自己洗了把脸,擦拭干净以后她的脸就仿若没有经历过刚才那件事情一般,完好无损。
“怎么样,恶魔们有说什么吗。”提图芭询问玛丽,刚才那是跟深渊交流的符咒,虽然这对自己有些残忍,但提图芭必须要这样做,诚如她自己所说的,她也没有退路了。她的灵魂也跟恶魔做了交易。
“恶魔们为我们增派了援手,不过我对它们说的援手并不抱什么希望。如果不是大恶魔那种级别,来到这里也是左右不了战局,但大恶魔又不可能以真身降临,依附在人类身上的大恶魔争取不了多少时间。”玛丽摇摇头,深渊那边的答复没有让她有多大惊喜,她只能是祈祷深渊派来的支援能够顺利躲过恩多城的侦查来到塞勒姆,“对了,萨米尔呢,我已经两天没有见到他了。”
提图芭没有回答玛丽这个问题,她当然知道萨米尔去了哪里,而且她还知道萨米尔是不会再回来了,但她不会告诉玛丽的,这是另外一个跟玛丽完全没有关系的契约,她不能违背契约。
见提图芭没有回答,玛丽也没有打算追究下去,萨米尔跟玛丽的计划没有多大关系,就算没有萨米尔也依旧可以进行,玛丽不过是顺口问一下而已。玛丽又问起了另一个问题,“那些镇民们呢,还有多少人没有被**影响到。”
“几乎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