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事情的经过再详细说一遍,说清楚点,不要慌。”谢尔盖少校的手用力压在那个刚刚回来的武装直升机飞行员肩上,这位飞行员胸前的年章表明他是个服役六年的老兵,但这人惊慌失措的眼神和语无伦次的叙述让谢尔盖有一种想把手枪塞进他嘴里的冲动。
但经验告诉他,现在可不是冲动的时候。他努力安抚着对方的情绪,经过半个小时的盘问,他终于对发生的事情有了一个大致了解。
谈话结束后,谢尔盖少校下令将这批武装直升机中队乘员全部隔离看管,禁止他们外出或与任何人交谈,如有违抗可就地枪决。
紧接着,他急令手上三十辆重型坦克全部涌向城西目标最后消失的位置。
毫无疑问,那是一件可怕的武器。这东西刀枪不入,能躲过雷达和红外探测,还拥有匪夷所思的反击手段,到现在为止,他仍然没搞清楚这是一件由人操控的载具,还是一台智能机器人兵器。
如果成功围住这辆怪车,他有把握留下它吗?谢尔盖的脑门沁出一抹汗珠。
少校身后有位参谋站了出来,这是个身材粗壮的立陶宛人,他是跟随谢尔盖多年的心腹幕僚之一,又参加了这次绝密行动,完全清楚少校此刻心中所想,因此说话直截了当:“少校,我有办法抓住这头野猪。”
“什么办法?”
“在我的故乡,老猎人对付皮粗肉厚的野猪有一手绝招,我想我们不妨借鉴一下。”参谋充满自信的语气让谢尔盖晦暗的眼睛亮了起来。
摆脱追兵后,安秉臣把蜘蛛车开进一间银行,只有在建筑物里,他才不用担心会被来自空中的威胁。他停下来是想查看一下,经过刚才噩梦般惊心动魄的战斗,蜘蛛车的外壳是否有损伤。
车门滑开后,他跳出来,只看第一眼就呆了。不知什么时候,梭形车体外“粘”了两枚短粗的导弹。他凑近仔细观察,发现这两枚导弹的壳体和稳定翼似乎有部分融入了车身,伸手用力推纹丝不动。
到这时,他才彻底明白刚才那架武装直升机为何会突然爆炸,为何屏幕上还有两个蓝色闪烁光点,这车不但可以自动融合材料构筑车身,还能以某种奇妙手段捕获敌方攻击武器为己所用。
不用说,新亮起的屏幕肯定是武器控制系统的一部分,这东西本来是没有武器,获得武器后会自动激活武器控制系统。
从增加的那个绿色亮格可以判断,条形灯不是燃料表,绿色亮格是在吸附敌方导弹后才出现的,那么,这个东西十有**是一个车体结构的指示仪!
想起条形灯上足有二十多个格子,安秉臣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车本来应该有二十多个组件吗?
现在仅有三格,他猜到新增加的一格肯定是掳获的敌武器,但原先那两格又分别代表什么呢?车体,引擎?还是足肢?
他的视线扫过开启的舱门,仪表台右侧那盏蓝灯仍在不紧不慢的闪烁,它又代表什么意思呢?
安秉臣仔细查验了整个车体外壳,满意地发现没有出现一丝裂痕。抚摸车壳,仍然触手冰凉,皮肤贴紧后隐约有细微的滞涩,和他第一次触摸这东西的感觉完全一样。
安秉臣站到更远处,仔细打量着这件神器,恍惚间他感受到一股不可言状的沧桑和凝重,宛如他幼时在天文博物馆里看过的一块巨大陨石,它们都不属于这个世界,不知出于何种生物之手,也不知为何而生,更不知存在了多少年。
虽然谈不上聪颖过人,但亲身经历过几番惊魂后,安秉臣也能模糊猜到,这辆形如蜘蛛的怪车是一件武器。
这世上的力量有多种表现形式,例如坚韧不拔的意志,号令四方的权威,但武器永远是力量的终极象征。
拥有力量,便拥有了改变命运,改变世界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