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舞微微一愣,脑海中瞬间信封内千百种的内容,想来应该是木玄子藏在他家那密室里的信吧。只是,不管过去他想说什么,最后都没有当面跟她说的话,不听也罢。随意挥手,天舞淡漠地说道,“我不要。”
“该不会是因为我吧?放心,我没看过信的内容,那封信当年并没有加上任何的保护,如今只怕拆开也会导致信毁坏。因为信封上写着是给你的,你要怎么处理是你的事。不过我可提醒你啊,这很有可能与当年你被追杀的事有关。”木晨稀趁着天舞发呆之际,赶紧从她的禁锢中挣脱出来,最近这些日子,天舞与他之间闹得可疯了,一点都没有平日那种淡漠冷清,反倒是多了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在天舞答应不会乱来之前,木晨稀是不会把信拿出来的,谁知道她会不会一个冲动就把信给毁了啊!天舞的固执程度他是了解的,一旦固执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而木晨稀的话让天舞犹豫了,她在猜测那封信构成的过程,既然没有加任何保护,就是说那时木玄子匆匆留下的,又或者说木玄子觉得那封信马上就能有人看到。可当初他设下密室阵法的时候,天舞也在场,所以清楚地记得,那个密室只有他们两个能看见并且进入。
“信,是在密室里找到的?”天舞忽然觉得自己对木玄子有所误会了,他留下信却不设保护,是因为他要去救自己?所以说,信的内容是什么?是纯粹的道歉?还是事情的真相?
这种眼看就要知道谜底的感觉,让人有种想要揭开却又没勇气揭开的感觉。
“怎么?考虑清楚了吗?”木晨稀细心地观察着她的反应,尝试思考天舞正在思考的问题,这也是他训练自己能跟上天舞思想的做法,因为她的想法真的是太快了。
“你看着办吧。”天舞暗暗叹了口气,随意地丢下一句话便是躲到马车外面去。
木晨稀无奈地摇头,看不透啊,这真的不是小女人在怄气吗?可他却又是很清楚天舞不是会怄气的人。木晨稀觉得,天舞能说出这样的话,是真的不准备再管了。
“喂,天舞,别像小孩子一样任性好吗?”木晨稀也从马车内钻出,却是被眼中看到的景象所震惊,在道路两侧的森林内外,各种身影在乱窜,他们这是在不知不觉中被包围了。
剑眉轻挑,看来不是玩闹的时候了,“现在怎么办?人数有点多哦。”
天舞抬首眺望,经过了几日的赶路,如今离清音阁已经很近了。她淡淡地浅笑,完全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这些天他们一直处于养精畜锐,如今玩玩飞行法器,应该能飞蛮远的地方吧?
“准备好你的飞行法器,我们到云里畅游一番。”天舞话毕,手中已经执起红莺伞没准备踏空而去。
本来还愁着打不过他们准备逃脱,木晨稀却是意外地听见天舞说允许用飞行法器,顿时两眼冒精光,赶紧地把那短剑拿出来,“走!”
瞬间,在天舞的帮助下,二人双双地飞离马车,迅速地上升到云层去了。
那些最该在其后的修仙士,都一一努力地扑出,想要把这在嘴边飞走的猎物给扑下来,然而那些追捕的修仙士,一旦跳跃过了森林的高度,都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集中,无声地从空中摔落,掉落到森林里,不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