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嘴角一抽,但到底是老成精的狐狸,又有武王在旁边坐镇,挤出一丝笑容道:“让王妃挂心了,人老了,身体就是不中用,只是此事干系重大,祖母也想问你一句,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要推你二姐姐,她站立不稳这才撞倒了贤王妃……”
瞧着她一脸的为难,秦悠诧异的看向秦嫣,又转而望向丞相夫人:“祖母,您说什么呢?怎么会是我推得二姐姐?明明是二姐姐……”说着看向秦悠,“如果二姐姐怨我当时没能及时拉住你,可事后我不是及时跳下湖为你补救了吗?为什么你还是不能原谅我?”
那苍白黯然的神色实在无法让人怀疑话中的真实性。
秦嫣大怒,可看了看宋微君,又生生将火气咽了下去,也委委屈屈娇弱不失仪态的道:“当时明明是王妃推得我,王妃怎能颠倒是非?”
现在争辩这些实在没什么意义,无论如何丞相府的人都不会站在她这边,她又何必浪费唇舌,心思转过之后,秦悠激动之下猛然站起身,急于为自己辩解,却不想身体不支站立不稳,险些昏厥过去。
而她身后一直抱着胳膊看戏的宋微君立即配合的伸手扶住她,担忧的声音低缓安抚的传入耳中:“悠悠,别激动,别激动……大夫刚才不是说你身体受了寒,需要好生休养吗?我们先回去吧,本王可不想看到你因为某些人再昏倒一次。”
说着还以看白眼狼的眼神瞥了那三人一眼。
丞相夫人身体一僵,若是被这鬼见愁惦记上,即使威胁不到她们的家族,被这么隔三差五的找麻烦,烦也能烦死。
秦嫣则想辩解什么,却被大夫人杜氏制止了。
秦悠点点头,失望又无奈的道:“既然祖母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祖母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等等,你还没有说清楚,明明是你推的我……”秦嫣不甘心的叫道。
秦悠转过身,似也有些生气了:“二姐姐,说话要有凭证,无缘无故我为何要推你,出了这样的事谁也不愿意看到,可你也不能……不能……”
说着,没了耐心的秦某人很干脆的两眼一翻,晕倒在宋微君的怀里。
武王殿下终于能找回自己高大伟岸不可替代的形象了,当即大叫一声,风风火火抱着自家媳妇蹿回了西偏殿,在经过坐满了重要人物的正厅时不忘大吼了两嗓子传太医,为自家媳妇刷刷好感度。
两人身份尊贵,连玉太妃都不能置之不理,纷纷担忧的询问秦悠的情况,在得知其晕倒的原因后,看向丞相夫人的房间时,目光中多了几分微妙。
“好了,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就是没能吃上宴席,肚子有点饿。”送走太医后,秦悠睁开了眼。
被用完再次丢在一旁的武王殿下悲愤了,看着床上屁股对着自己舒舒服服的臭丫头,一咬牙,三两下脱掉自己的外袍,掀开被子挤了进去,长臂一伸把某人揽进怀里,这样……总不会被忽略了吧。
锦被之下,两人你来我往的数个回合之后,以秦悠的落败宣告结束,不知怎的,她竟真的有些困倦了,懒和他计较,闭上眼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她对宋微君始终有着提防,按说不会睡的这么沉,直到被一阵呛人的烟熏醒,这才惊觉四周情况不对。
睁开眼便见眼前缭绕着厚重的黑烟,能见度几乎面对面都看不清对方的样貌,只隐约看到一个身影朝自己冲来。
秦悠心中警铃大作,踢开被子一跃而起,抬手就往那道身影打去。
手腕被一只微凉的大手握住:“咳咳,是我……咳……”
宋微君的声音断续传来,被呛得不断咳嗽,呼吸粗重。
“怎么回事?着火了……”
秦悠话没说完便被宋微君拉到身前,紧接着一条蘸过水的锦帕捂住了她的口鼻,顿时空气清爽了很多。
“哼,没想到他们为了除掉我竟然敢选在晋王府动手,真当这个京城可以任他们为所欲为吗?”宋微君冷哼一声,语气中的森冷与煞气丝毫不加掩饰。
“你是说……这是晋王以及几位王爷联手设的局,目的是要除掉你?”有了湿锦帕的作用,秦悠呼吸顺畅了许多,头脑冷静下来,诚恳建议道:“我觉得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怎么逃出去,而不是在这里讨论孰是孰非。”
宋微君又咳了两声,沙哑的声音中多了一丝笑意:“放心,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俯身,似乎在她额角落下一吻。
秦悠怔了怔,闻着锦帕上带着茶香的湿润空气。
出事之后他没有独自逃跑,他还用有限的茶水浸湿了锦帕留给她用,不知他是太过自信还是……
“明锦明惠他们呢?还有你给我的暗卫以及宋天玄,他们该不会……”秦悠试着转移注意力。
“他们在外面被缠住了。”宋微君剑眉微蹙,来晋王府观礼自然不可能带着众多侍卫,之前他也想过几个王爷会趁机做些手脚,但这毕竟是晋王府,在这里出了事难免要被人诟病,赵咸聿又不傻,怎么可能允许让几个兄弟坐享其成而自己背黑锅。
如今已成事实,看来是有更好的条件打动了赵咸聿。
浓烟渐渐被燃烧起来的大火取代,四面竟都要火势在燃烧,若是仔细便能嗅到掩藏在黑烟下的一丝火油味,这应是在两人都被迷晕的时候布置的。
“王爷……王爷,快醒醒……”外面远远的传来宋天玄焦急的声音。
两人在大火中艰难的辨别清楚四周的景物,选择了一条易于逃生的路经正准备冲出去,火墙的另一边却传来尖锐的破空声,一支白翎黑箭直直朝着两人的方向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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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涨涨跌跌的收藏啊,看着心塞,这两天某感冒了,正处在半死不活的状态中,今天更新不及时,字数也不多,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