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杨谦恭站在人群外不远处看着,身边围着一圈侍卫,锦袍下双腿岔开,臀部微微撅起,不时的还要调整一下站姿,奇异的站姿怎么看怎么怪,活像一只大号版的鸭子,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快赶上病美人宋微君了。
只是不管是风姿还是容貌都差了十万八千里,而且宋美人皮肤虽如病态,却剔透明净犹如美玉,透明的几乎能散发出莹莹光泽,不似这般像涂了白粉。
“给我抓住他,我看这次谁敢拦着!”说着杨谦恭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恨意。
上次回去他不但被自己姐夫骂了一顿轰出襄王府,并勒令他一个月不住出门,在回侯府的路上连遭两拨袭击。
第一波还好,只是把他揍了个骨断筋折,第二波人却直接将他掳走,把他与一群丑陋浑身散发酸馊气味的乞丐关在一起,并且给他们下了春.药,五天五夜后才被放出来。
这五天五夜的后果就是他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敢下床走走,今天出门就遇见这种极品,本来因为乞丐的事他对于男男之事厌恶至极,可看到这美人又有点心痒,即使身体不行他也要抓回去,有的是方法折磨他,也趁机好好发泄心中淤积的一口恶气。
不得不说,这绝对是一个记吃不记打的货,身上的伤还没好就忘记上次因为什么才遭遇这一连串的不幸了窠。
“哟,原来是杨小侯爷,这是怎么回事?可是我这云客来有人得罪了您?”花不谢在众伙计的簇拥下信步走来,秀雅无双的脸上带着一抹风流不羁的笑。
杨谦恭扭头,看着那款步走来的紫衣美人,金色钩花腰带将那人的身形勾勒的纤瘦又充满力量的诱惑,让他看的一阵失神,只是眼前这人虽是一介商人,却不是他敢宵想的,苍白虚弱的脸上浮上一抹谄媚的笑:“原来是花二爷,许久不见,花二爷比以前又漂亮了。”
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人无疑是一种侮辱,花不谢半眯起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脸上不动声色的笑道:“不敢当,倒是杨小侯爷脸色不好,莫不是腰虚体乏了?我这里有不少好东西,倒是可以赠与杨小侯爷补身之用。”
这句话翻译的直白一点就是——杨小侯爷你是不是男人玩多了身体不行了?我这里有壮阳药你拿去补身子吧。
堂内不少食客发出抽气或窃笑的声音,看向杨谦恭的目光多了丝意味不明的暧.昧。
杨谦恭人虽然混,却算不得笨,怎么会听不出话中的讥讽,脸上闪过愤怒之色,不过看这花不谢怡然不惧的表情,有些泄气的哼了一声:“今天并非我要在云客来找麻烦,实在是这小畜生得罪了我,所以我一定要将他带回去好好整治一番才行,冲撞皇族可是大罪,我这也是为了他好。”
冲撞皇族?也就只有他这样的无赖能红口白牙的说出这种无耻之言,不少人心中都很不屑,可手中无权谁敢插手这事,只能暗自替那黑衣少年叹息一声,看他那身着装非富即贵,希望她能凭借身份躲过一劫。
黑衣少年大而空洞的眼眸没有焦距的落在前方,他的安静与漠然使得周围的空气都沉凝了几分,一道无形的结界隔绝了他与这喧嚣的红尘,仿佛他并非站在人来人往的酒楼中,周围也没有凶神恶煞的家仆围困住他,而是独自行走在空旷辽远的荒原中,低垂的星空下只有一条属于他的,孤独的影子。
花不谢神色凝重的打量了黑衣少年几眼,他也算阅人无数,这少年不管是周身孤高淡漠的气质还是悠然从容的姿态都让他清楚的知道,此人来历非凡,绝对不能在这里出事。
他心思电转正飞快想着解决之计,就听通往内院的阁道里传来一声轻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有些狗又忍不住出来拦路叫嚣了。”
刻薄的话语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尤其是杨谦恭,在看清来人的一刹那,他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激愤的嫣红,很快又被狰狞取代,他双目充血的死死盯着阁道中缓缓走出的另一道少年身影。
黑色长发被玉簪束在头顶,扎成马尾垂散在肩侧脑后,黑色滚金边的华丽锦衣使她略显单薄的身体多了几分英挺冷酷之感,雌雄莫辩的脸上有着女子的灵动俊秀,也有属于男子的邪佞不羁,完全就是个被宠爱着长大有些玩世不恭的世家公子,小小年纪就显露出了祸国殃民的本性。
“是你!贱民……”说到这里杨谦恭顿了顿,视线在周围扫视一圈,确定没有看到那道仿佛噩梦般的身影之后狞笑一声,咬牙切齿道:“这次没有武王给你撑腰,我看谁还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