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激动,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王爷他要把那孩子给打掉?”素娘兴奋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我就说,那孩子铁定不是王爷的,一定是野种!哼,那女人果然给王爷戴了绿帽子,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好的,王爷还上赶着非要对她好,现在终于想通了是不是?”
素娘语无伦次的说着,颠三倒四,让良王脸色黑沉下来,他现在倒是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要跟这个猪队友好好聊下去。
“给你三个数的时间,再打断本王的话,你的事,本王以后再也不会管。”
良王冷冷的话一落,素娘立刻捂住了嘴。
良王这才满意了,回顾素娘先前的话,抓到了重点,“你说那孩子不是九王爷的,证据是什么?”
“没有证据,直觉,那女人先是与郁二皇子不清不楚的,后来,她身边不是跟着一个少年吗?两人之间看起来很不一样,而且,王爷很嫉妒那少年,那眼神,错不了。”素娘咬着牙,压抑住兴奋不已的情绪,若是王爷真的要打掉那个孩子,她能够确定,那女人定会与王爷拼命,如此一来,两人就会决裂。
到时候,她能得到墨修渊的机会就大大提升了。
这种可能性足以让她欣喜若狂。
“郁风霁?”良王冷笑了声,“他不可能。”郁风霁为了一个女人寻找血灵珠救她,差点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又怎么可能会对别的女人动心?不过那个少年倒是有意思。
时而出现,时而消失,来无影去无踪,还真是耐人寻味。
良王摸着下巴,警告素娘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不会,我肯定乖乖等着,等着九王爷亲手把那女人的孩子打掉。”那将会是多么愉悦的一件事啊。
良王瞧着黑暗里素娘发出兽光的眸仁,在心里骂了句:神经病。
不过,只要素娘不威胁到他,她稍微做点坏,他还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翌日一早,苏岑醒来时,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拨浪鼓,苏岑像是被烫到了般,迅速把拨浪鼓扔开了。
拨浪鼓掉在锦被上,刚好绳结带着尾端的小球,‘咚’的一声,很轻,却像是一击闷雷,重重击打在了苏岑的心窝上,她垂着眼,伸手又把拨浪鼓拿了过来,轻拨动了下。下床洗漱更衣,打开药箱,把拨浪鼓藏在了最底层,重新关上药箱,苏岑揉了揉眉心,不再去看,去念,去想,才真正能做到心静如水。
可她静得了吗?估计也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苏岑提着药箱走出房门时,墨修渊刚好出现,不知是他一直就待在不远处,还是恰巧,接过她手里的药箱,墨白连忙踢了过来。
“郡主,早膳已经让掌柜的端到下面了,你昨个儿身子骨不好,没多用膳,今个儿可要多用一些。”墨白知道墨修渊有些话不好当着他们的面讲,也怕说得多了苏岑烦,就代替墨修渊说了出来。
苏岑面无表情地颌首应了,她没有饥饿感,可孩子却是要食用的。
她曾经问过离渊,她到底用不用用膳食来补充孩子所需要的营养,离渊却也不清楚,他待在玉符里时间太久远了,他连他自己都差不多快忘记了,更何况,是这些可能从未存在的可能性。
一个活死人,借尸还魂,说是活着,却又如同死人,这样的情况,怕是离渊自己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