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也不知道娘爹祖父祖母还有师傅她们怎么样了?祖母和祖父都那么大年纪了,还让她们天天为我们操心,想想,我们还真是不孝。”想起三年多不见的亲人们,刘金耀神色也是微微一黯。心里有些愧疚了起来,这几年她和九妹在边关,因为一直在打仗,所以也很少给家里捎信,前前后后加起来,两人也不过统共寄了二封而已,家里的老人肯定很担心她们,她真是不孝。
一时间两姐妹都安静了下来,气氛有些压抑。旁边的齐青见状,连忙出声打破二姐妹之间那有些抑郁的氛围,“你们两个丫头,真是好,还有家里人惦记着,哪像我,自从我叔爹没了后,家里头就没有人想起我来了,大家都巴不得我快点死了才好,省得占了个‘长’女的名号。”原本是想要宽慰刘金书二姐妹的,哪知道说着说着,齐青也跟着伤感起来了。
不过齐青毕竟大了二人几岁,很快的便重新精神起来了,转换了话题道:“好了,大家都别多想了,反正再过不久后咱们就可以回家了,到时候也能够和亲人团聚了,对了,武越,你今年也二十了吧?说不定回到家里,你家里就给你说上了一门夫婿了呢。”齐青调笑的看着刘金耀,武越是刘金耀的字。
果然,齐青的话一说完,刘金耀就窘得脸红了起来。
“对啊,齐姐你不说,我还差点忘记了呢,我二姐再过五个月就满二十了,说不定我姨爹和姨母真的给她安排了亲事了呢,齐姐,到时候你可得到我家喝二姐的喜酒才是啊。”刘金书经过齐青提醒这才记起自家二姐已经是快满二十岁的‘高龄’了,若是平常人家,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以大姨爹肖氏的性子,很可能还真的已经给二姐定下亲事了呢。
被二人这么一说,刘金耀也心动了起来,心里头悄悄的期待了起来,这时代并没有自由念爱的观念,一向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因此刘金耀对于家里给安排的婚事,并没有任何的抵触心理,反而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嘿嘿,武越,看你春风荡漾的样子,是不是想夫婿了?”见刘金耀双眸含春的模样,已经是过来人的齐青,哪里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不禁出声调笑道。
被说中心事,刘金耀的脸不觉更好了,顿时恼羞成怒了起来:“你胡说,我哪有。”随之接着反击道,“我记得齐姐你比我还大几岁吧?肯定是你自个儿想夫郎了,偏偏反过来编排我,大家都是女人,你是骗不了我的。”
齐青闻言,却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得意的笑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确实想我家的夫郎了,我都有五年没见过他,能不想吗?”
“什么?齐姐,你已经成亲了?”听了齐青的话,刘金耀和刘金书不由瞪大了眼,同时问出声。
“怎么?我没有告诉你们吗?我入伍前,就已经成亲半年多了。”齐青一副无辜的表情看着两姐妹说道。
疫病根除,战争也结束了,大昭这次大获全胜,不仅是大昭的领土扩大了一圈,也充盈了国库,皇帝一高兴,大郝天下,全国免税三年,又加了恩科。整个大昭上上下下一返以往的萧条,变得喜气洋洋,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幸福的笑意,即使是那些因瘟疫而死了亲人的人家,也去了心中那一丝悲凉之意,露出真心的笑意,打从心底里感激文宣帝的仁玫,爱民如子。
文宣帝听到手下传来的消息后,也是满心的喜意。更加坚定了广施仁玫的心思。
与文宣帝满怀欣喜不同,皇后此时却是气怒万分,大发雷霆。
底下的一众宫侍,战战兢兢的垂着首,半句话也不敢吭。
“你们都哑巴了?该说谎话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倒是口若悬河说得不停,本宫要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干什么?”皇后冷冷的盯着缩着肩连头都不敢抬的一众宫侍,只觉得胸口有一团火直冲上来。
这也怪不得皇后这么生气,自从五皇子中毒距今也有一个月了,查来查去,却连一点线索都没有,皇后哪能不着急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