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江边说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怀仁吗?我是龙江,中午有场吗?没有啊,那好,你马上来金九路戴尔瑞食府二楼富贵厅,哥俩喝两盅,顺便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
挂断电话,冲张朝阳道:“我这位朋友早就有来益阳发展的意向,只是没找到合适的去处和中间人,等一下,你们好好谈谈,看能不能把他拉到你们二道岭投资?朝阳,如果你能把我的这位朋友拉到你们二道岭的话,我可是首功一件,你说,怎么感谢我?”
张朝阳不无调侃道:“只要谈妥,我请你去异国情趣,给你找个俄罗斯大洋马。”
张龙江伸出拳头,在张朝阳的胸前捣了一下,道:“俄罗斯大洋马有暴力倾向,我不喜欢,我喜欢日本女人,小家碧玉,会伺候人,你还是给我介绍一个日本妞吧。”
张朝阳道:“那就给你找两个,一个日本妞,一个俄罗斯大洋马。”
说笑间,两人来到二楼,走进包间。
两人走进包间也就二十分钟的功夫,服务员就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见一男一女从门外走进来后,张龙江立即站了起来,指着那个男的给张朝阳介绍道:“这位就是怀仁药厂的老总康怀仁,与我是多年合作伙伴。”
接着,又指着张朝阳向康怀仁做了介绍:“张朝阳,我大学时最好的朋友,现在在方山县二道岭乡财政所做所长。”
康怀仁相貌是典型广东人,身材也是瘦瘦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芶,操着广东普通话,道:“张所长你好,我是老张的好朋友,也在益阳做生意,今天和张所长见了面,是我的荣幸,以后还请张所长多多关照。”
张朝阳眼光迅速地打量了眼前这位广东老总,见其颇为朴素,脖子上没有挂粗粗的金项链,手上也没有大大的戒指,心里便对他有了几分好感,于是握住康怀仁的手,连声道:“既然你是龙江的朋友,那也就是我张朝阳的朋友,以后在益阳,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只要我能帮上的,一定尽力帮忙。”
接下来,张龙江又指着那个女的问康怀仁道:“这位美女是?”
康怀仁指着女人冲张龙江和张朝阳道:“高洁茹,我们怀仁制药厂公关部经理。”
高洁茹是那种很会来事很会制造气氛的女人,康怀仁这边话音刚落,她那边就冲张龙江和张朝阳甜津津一笑,并伸出纤纤玉手,轻启朱唇道:“张老板好,张所长你好。”
张朝阳礼貌地同高洁茹握了握手,道:“高小姐好。”
张龙江则拿高洁茹调侃起康怀仁来,道:“怀仁,没想到你金屋藏娇,身边藏了高小姐这样一位天之尤 物,你就不怕嫂夫人吃醋?”
高洁茹也不生气,立马针锋相对回了张龙江一句:“我和康总清白的很,老板娘根本不用担心,倒是张老板你,身边那么多野花,嫂夫人才会天天吃醋。”
说笑间,大家分宾主坐了下来,张龙江首先举起杯子提了一杯酒。
张龙江提完酒后,张朝阳也举起杯子,自嘲地说:“龙江,尽管你小子反客为主,要请我,我也得敬你一杯,借花献佛,你买单,我接风,来,先干为敬!”
两个人笑着干了杯中酒,张龙江笑着说:“朝阳,都当官了,还是改不了你先声夺人,嘴巴不饶人的毛病!”
“龙江,”张朝阳苦笑道,“没听人家说嘛,小时候,把english读成‘应给利息’的同学,后来成了银行行长;读成‘阴沟里洗’的,后来成了菜贩子;读成‘因果关系’的,后来成了哲学家;读成‘硬改历史’的后来成了政治家;而我一不小心读成了‘应该累死’的,就只好到官场混了。”
张朝阳说完,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特别那个叫高洁茹的美女,更是笑得更是花枝乱颤,胸前的那对大**也随着笑声上下乱颤,笑毕,面若百合、声如春雨地冲张朝阳道:“张所长,你可真逗,古语说得好,学而优则仕,事实上,现在也是学而优则仕,你没看每年公务员考试都是好几十人甚至上百人争夺一个职务,正所谓万马奔腾齐过独木桥,由此可见,还是当官好。”
张朝阳自嘲地说:“高经理过誉了,两千多年封建社会传下来的子民心态根深蒂固,封建王朝‘天子’是老子,受封诸侯是儿子,儿子听命于老子;现在却是权力即是真理,领导就是核心,我这样芝麻大的官哪儿比得了龙江、康老板这些资本宠儿活得真实!你们天马行空,想去哪里去哪里,我呢,职责在身,行动都不自由,这不,最近一阶段为了招商引资的事,整天忙得焦头烂额,都找不到东西南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