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白鹭缓缓的睁开眼睛。
她潜意识的抬头朝上看去,但见易虎城整个人都好似风中细柳一般在她面前摇摆。
易虎城身披一件有着剑伤的白色里衣,脸色异常的苍白。
脸上的血液好似被什么东西给抽干了一般,他对着白鹭虚弱一笑,道:“你醒了?”
白鹭缓缓的站起身来,披在她身上染血的白色长袍落在了地上。
垂眸看了眼地上的染血的长袍,白鹭蹲下身子捡起长袍,刚想要把长袍还给易虎城,易虎城却道:“这件长袍,我送给你,可好?”
“为什么?”白鹭不解。
送件带血的白色长袍给她,是什么意思?
“因为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每年的这一天都是我一个人度过的,今年有你。我没什么珍贵的东西可以送给你,这件破旧不堪的长袍,希望你不要嫌弃。”易虎城靠在墙上,他看着白鹭,眼中闪烁着不明的幽光。
白鹭讷讷的垂眸看着手中的长袍,见白鹭没有收下的意思,易虎城的双眼之中闪过一缕忧伤的光芒。
“你终究……还是嫌弃了……”易虎城自嘲的笑了笑,轻声道。
那轻如鸿毛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之中,带着特别的忧伤。
白鹭一手拿着长袍,另一只手放到易虎城的头上随意的捏了捏易虎城的头发。
直到把易虎城一头柔顺的头发捏揉成鸡窝头,白鹭才收回手。
“嫌弃什么?姑娘我什么时候说嫌弃这个东西了,这么好的东西,我当然要收下!”说话间,白鹭已经把手里的长袍放到虚无之境里去了。
现在在明月的月光下仔细的看着易虎城的轮廓,才发现,他和易孤城,是那么的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