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皇兄保重身体,尽早举行登基大礼。”
“请太子早日登基!”
宇玉昂话音刚多,众大臣同声附和。
“你们都先下去吧,本宫……想多陪一陪父皇。”宇玉珏略有些哽咽,身后的四皇子最先起身,六皇子随后,其他大臣们自然也不能多留,都退了出去。
原先的乌泱泱哭丧的人群,只剩下宇玉珏与福公公。
“亲爹的尸身还摆在那儿,就嚷嚷着登基了,这份心,真不是一般的着急。”陌蓝像是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然后他得到的,是楚婉赏的一个暴栗子,又是躲在宇皇寝殿里不能叫出声。
孙凤给了陌蓝一记白眼,再看看神色如常的黑无情与白万常,最后打量了一下眼神更冷了的楚婉,她只想问,皇位继承啥的都有了着落,你们中的谁是不是该把偶送回戚府去了?也许还能在天亮前眯上一会儿。
回应孙凤的只有陌蓝,嘴角上扬,依旧晃悠了两下手里的那份卷轴。
“太子殿下。”恢复清净的寝殿里,福公公的声音听得清楚的很,也平静的很,完全不是先前那个几乎要撞柱子的那个以身殉主动奴才。
“福公公,你是不是应该跟本太子解释一下。”宇玉珏从地上站起,福公公还上前扶着,被宇玉珏看了一眼后退开一边。
“太子殿下,老奴不知太子所指何事。”福公公垂首而立,面色如常,语气也是平稳的。
“这个,福公公不知道?”明黄色卷轴并未被好好卷起,更像是随意捏着一般,出现在宇玉珏的手里,“上头写的,跟公公方才念的,差距十万八千里。”
恩?听到这儿,孙凤跟被雷劈了似的,联想到陌蓝拿回来的那份,莫非……难怪这几个人都躲在角楼里不打算走,原来是还有戏要看。
“太子殿下德行贵重,民心所向,理应继承大统。”福公公是跟了宇皇几十年的人,当然有本事将冠冕堂皇的话说的义正言辞、诚心诚意。
“民心所向?在父皇心里,本宫这个太子,是不是真的德行贵重?”宇玉珏捏着遗诏的力道紧了些,扭过头看了一眼龙榻上的父皇。
“太子殿下是先皇后唯一的骨肉,先皇自然宠爱有加予以重任。”福公公依然保持着恭维的态度。
“宠爱?宠爱到在死了之后,要把皇位传给六弟而不是本太子!”愤然一丢,遗诏从宇玉珏的手里摔到了龙榻前的地上,异样的扭曲着。
“太子殿下又何出此言?老奴方才已经宣读过了遗诏,皇位,是传给太子殿下的,太子殿下是不是伤心过度,说的话倒把老奴弄糊涂了。”
“哼!”宇玉珏恨不能撕开福公公的脸皮,怎么能厚到如此地步,他从福公公手里接过遗诏时看得清清楚楚,分明是写着皇位传给六皇子宇玉筠!
这个老匹夫还跟他装糊涂,是他个阉人不识字,还是当他这个太子不识字不成!
不自觉的,孙凤捏紧了陌蓝的袖口,她今晚果真不应该出现这里的!
知道了太子妃那些偷龙转凤的秘密还不算,还亲耳听见遗诏上宇皇并非把皇位传给太子,回去之后是不是该收拾收拾包袱寻个深山老林躲起来!
可为什么啊,宇皇不是只钟情先皇后一人吗,从小就立了唯一的嫡子为太子,没道理又把皇位传给他人!
算了算了,现在不是去纠结宇皇为什么要让宇玉筠继承皇位时候,安然离开才是关键!
“老奴斗胆,劝太子殿下一句。”福公公自始至终波澜不惊,拾起被丢弃的那道遗诏,朝着宇玉珏走近了一步,拱手而言,“遗诏已经宣读,大势已定,太子殿下悲伤之余该尽早筹备登基之礼,只有天下大定,大宇皇朝才能千秋万代生生不息。”
“天下大定?”重新接过那份遗诏,宇玉珏的目光,在挂着明黄色纱帐的龙榻处徘徊。
纵然父皇出于种种考虑不愿将江山交给他这个太子,论才德人品,也是选择四弟胜过六弟。
福公公当众假传遗诏,已经是将他这个太子推在了上不得下不得的位置,难不成真要他再去告诉所有人,遗诏上写的是宇玉筠的名字不成!
即位遗诏,是要好生保存的,可是,他该如何拿着写着别人名字的遗诏当这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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