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婶子不耐烦她,不再跟她理论。
再后来走到村里,人们指指点点似笑非笑地对月品头论足。“这个就是崔大头的儿媳妇!啧啧啧,真是可惜了了!”
有一次一个大妈在路上遇见月和婶子在一起,问她,你家月有亲家了吗?婶子说有了,崔大头的儿子!大妈说:“怎么他家?谁说的亲真是!这么好的闺女!”月就觉得心里难受,不甘心。
邻家哥哥曾对她说过:“知道吗?月,你是个天使,你过于美丽,善良。”
邻家哥哥念大学去了。她一年只看见他一次。
婶子说等月十八岁就把婚事给办了。崔家怕时间拖的久了有什么变化。
十八岁那年,月出落得更加动人。
别人为她化了妆,她穿着中国红的旗袍,是婚纱店租的,很娇艳,此生她将要去陪伴一个不曾熟识的陌生老男人终老一生。
这是她一辈子的路。
她该认命吗?
这里的人们,嘴上总是挂着:人啊,应该认命;这就是命。
可是她不甘心,她不信这个邪。
她不想这样,就应该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