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准备好了!”东方睿跟着把买好的酸梅递到凉歌面前,向她展示之后,才打开一小包,贴心的喂给她吃。
凉歌含了一块在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好奇,“你怎么知道我想吃酸梅?”
东方睿面色凝重,埋下头,好半晌才问,“凉歌,你喜欢小孩吗?”
他问完,喉头竟是一阵梗塞。
孩子?凉歌一阵错愣,接着纳闷,“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她不禁想到被苏华娟催生的情景。
“呃……我是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做妈妈?”东方睿从未面对过如此棘手的问题,连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
凉歌眉睫闪躲,无不失落,“我和他已经离婚了,这些遥远的梦,暂时不想了吧。”
不经意间流露的情感,才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推翻了她先前的那个不爱的理由。
她越是装作无恙,越是在乎的要死。
赶到医院,她在急救室,医生告诉他,凉歌已经怀孕两个月了,而且她有低血糖,险些胎儿不保,而且现在这种情况更是不好告诉她。
“凉凉,我知道这件事现在告诉你,你心里一定不好受,不过按照医嘱,我必须让你有心理准备,不然对胎儿不好。”思来想去,东方睿还是冒险告诉她实话。
医生误以为他是家属,责怪之余还说了很多注意事项,所以他担心凉歌郁郁寡欢对胎儿发育不利。
胎儿?凉歌大眼眸胀得浑圆,惊疑的脸上分外惨白。
“医生说,你已经怀孕两个月了。”东方睿一字一顿的说,深情的眸子里有一股心疼的味道。
无精打采的凉歌听后,不顾手上还有针头,试图坐起来,挣扎间,不停的大喘气。
“你别激动,你刚从手术室出来,而且胎儿好不容易保住。”东方睿起身,及时制止她粗暴的举动。
“我不要他!”凉歌眼泪急湍而下,不停的动弹,想要从东方睿的控制下挣脱。
老天爷已经捉弄她这么多次,还要捉弄她吗?
她和莫锦天努力的结果此时就像一个笑话。
“凉凉,你别害怕,这个孩子我愿意帮你抚养,留下他吧。”东方睿以为她是受生活所迫而要不起他,许诺她安全感。
凉歌猛力摇头,几乎痛心疾首的说,“你知道吗?他的存在就像是一个毒瘤,他不是幸福的延续,他是耻辱的存在,我不能要他……”虽然是表亲,可是同血缘的人生下的孩子极有可能是畸形儿,她怎么能把痛苦加注在孩子身上呢。
“虽然你和他离婚了,但孩子是无辜的,你怎么能扼杀一个小生命呢,他是你的希望,留下他,好不好?”东方睿依旧在轻声安抚,把她拥在胸膛上,心绪万千复杂。
凉歌还是摇头,不愿接受这个对她来说残酷的事实,“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不愿还留个牵绊。”
虽然有些口是心非,但她还是保持狠绝的清醒。
“你舍得吗?”东方睿安抚着她的情绪,很是心疼的说,“流产对身体不好。”
大概是哭得有些累,她倚在东方睿怀里不再言语,只是闭着眼睛,兀自难过着。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东方睿劝她吃东西,她开始还拒绝,但听到他说,为了孩子健康,她便不作声的把东方睿特意为她准备的营养餐吃完。
见她气色好很多,东方睿喜不自胜,“凉凉,你放宽心,好好养胎,孩子我可以帮你抚养,等他长大了,还可以和你做个伴。”
提起孩子,她内心悸动阵阵,欢喜和痛苦并存,咬着牙关,不做任何回答。
在苏华娟催生的时候,她多希望这个小东西能够早早报道,可现如今,她却如躲避瘟疫一样要避开他。
之后的几天,她都在医院接受治疗,医生说上次有小小的流产,所以要在医院疗养一段时间,期间全是东方睿不分昼夜的照顾她,她也催促他回去好多次,可他不依,总是用各种理由将她说服。
到了出院的日子,她还是决定去上班,虽然东方睿强烈反对,但还是拗不过她。
她虽然容易脆弱,但在越濒临绝望时越是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