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去吧,我知道啦,要香香的哟。”简温妮对着他很满足的一笑,然后趁着他离开房间的时候,找花瓶准备装花。
简温妮翻遍了整个病房,终于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了一个满是灰尘的花瓶,于是她笑着拿起花瓶走进卫生间,一遍又一遍细心的清洗着花瓶的每一处,砰,听到房间门被推开,简温妮连忙关掉水阀,将花瓶装满水,开心的从卫生间跑了出来,人还没到声音的先到。
“司倾,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啊,买的什么花呀!快放花瓶里吧,我都洗干净了!”
等简温妮走出卫生间,发现来人根本就不是裴司倾,而是一个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宋尔逸!关键是他还一副面无血色的模样,坐在轮椅上,腿上还盖着一块大方巾,双臂更是绑着绷带和石膏,全身给人感觉就是很虚弱,这和她所认识的宋尔逸完全就是两个不同气场,没了往日的霸,身后的佣人缓缓的将他退到床边,就快速的离开了病房,留下宋尔逸和简温妮四目相对。
“温……温妮…….”他的声音就像干涸万年的地块,久久未浇灌水,显得格外的无力易碎,然而在看到她这个希望时,又是迫切的想要求生。
简温妮明显一震,眼神全是说不上的悲伤,很快又掩饰过去,装作如无其事的继续摆弄着花瓶,当做宋尔逸不存在一样,本来就因为公司的下马威事件,让她心存芥蒂,心情一直很郁闷的状态,现在又跑来找她纠缠她,恨不得将宋尔逸赶出房门,但看到他全身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心里又不忍,所以只能折磨自己不在意他的存在,然后迫切的希望裴司倾能够赶快回来。
“温妮,温妮,你为什么不理我?”看到简温妮当他为空气一样,宋尔逸内心焦急,可双手又受伤,完全使不上力气,只能老实的坐在原地,一个劲的呼唤她,希望她可以靠近他。
他们不过是一个星期没有见面,之前还能有说有笑,为什么现在要比陌生人还要陌生呢。
简温妮放下手中的花瓶,擦拭了手中的水珠,不由的叹了一声,“宋尔逸,我为什么要理你,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理你,请你马上离开,我不想见到你,也永远请你不要再来找我,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陌生人,明白了吗!”
她的语气接近很冷酷,又很是无情的利刀,伤着宋尔逸的同时,也伤害着她自己,只是她极力的隐忍,心里却是万分悲痛。
一个她才见了多少次面的男人,她根本不了解,却意外对他心动,那种来源于内心最深处的悸动,就算是面对威尔斯她都不曾有过。
不知是那日竞标会上的见面,还是唐家的相处,她总有似曾相似的感觉,对宋尔逸总有种说不清道明的感觉,明明很习惯,很安心,很依赖,可到嘴边上却变成了,讨厌的他无赖,讨厌他的死皮赖脸,她不是没有感觉,她只是不愿意承认。
为什么当有人告诉她,宋尔逸要结婚了,心里会堵得慌,她会生气,她会嫉妒那个和他结婚的女人,因为在意,在意一个陌生的男人。
宋尔逸,永远不要再来纠缠我,求你了。
回到从前,回到各自的生活,没什么不好,至少她不会对威尔斯有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