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夫点了点头,“请放心,我会尽力的!”
余伟芬看见沈大夫进了急救室,脸上立马严肃起来,“管家,帮祁柔收拾东西来这里住,祁松一天不好,她就陪一天!真不知道怎么当姐姐,出了这样的事情竟然还能泰然自若!对了,家里好好收拾一下,祁松病好之后立马给我带回家!”
“我自己回去收拾吧!”祁柔就是不喜欢母亲强势的状态,这样她感觉她的生活太过压抑,没有自我。
“我早说过那个郁涵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一直同意他们住在一起真是作孽!我还听说祁松装修了半山别墅用来结婚,这是谁默许的?那个郁涵之前在家里做家教的时候我就觉得是个狐媚胚子,祁松出国还千里迢迢的追过去,着一定是蓄谋已久,嫉妒咱们家的财产!”余伟芬自顾自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事实上她十分不喜欢郁涵这个女人,太温柔,太懂事,娴静的让人有些害怕。
祁柔咬着自己的下唇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余伟芬满意祁柔的答复,“我晚上有应酬,先走了。”
祁柔看见母亲离开的背影,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
祁松在混沌意识中回到了六年前的那个夏天,他的同桌是一个穿着白色半袖梳着马尾的学霸,总是用嫌恶的语气埋怨自己影响她学习,她笑的时候很大声,吃东西的时候完全没有个人形象,对待同学也是热情大方.......她总能动不动就能勾起自己的一切兴趣。
祁松像是连体婴儿一般的黏着孟媛,在她的背后贴着男生勿近的标志,拉着她走遍学校门口的甜品店,在梧桐树下慌张的强吻了她。
所有的紧张、激动、兴奋都随着这一个吻传到了孟媛的身体里,孟媛没有回应他,但是也没拒绝。
在即将高考的日子里,两个人享受着早恋的甜蜜还有应对考试的紧张无奈。
祁松真想将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那个时候,他这几天睡了醉倒,醒了继续醉!他怎么都接受不了孟媛跟别人有了孩子,在他苦苦哀求孟媛跟自己出国的时候,孟媛选择了跟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儿子。
如果不是郁涵告诉自己,祁松还是一直蒙在鼓里,他心里甚至有一丝丝的奢求希望孟桐是自己的孩子,就算那个孩子有病他也愿意,因为这样可以确定孟媛是爱他的,孟桐是他们相爱过的痕迹。
他很无助,这是他二十六年来第二次有这种感觉,第一次是孟媛从宾馆离开,这次是得知孟媛过的很幸福,有了一个爱他的男人,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他始终不承认自己还爱着孟媛,即便身边有了郁涵。
他总觉得自己跟郁涵之间差了点什么,做什么都提不起来兴致,可是跟她在一起自己就是能平息自己那暴戾的脾气,他曾试着跟郁涵保持距离,但是往往分开几天自己便又心痒痒的再去找她。
直到中午的时候,他一个人头痛欲裂的躺在地上,听不清郁涵在门外说什么,他所有的念头都伴着身边的白色t恤变得明确,他要孟媛,他很难受。
抽屉里面的瑞士军刀像是他的救命稻草一样,他用刀子一下划在自己的手腕上,不疼。
所以他割了第二下。
他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刚刚困扰他的一切瞬间清晰,他闭着眼睛好像闻见了孟媛身上特有的清香,这一刻他才觉得真正的平静。
他将白色半袖抱在怀里,心里默念孟媛的名字。
这算是一种解脱。
孟媛跟沈穆几个人从动物园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擦黑,沈穆的手机响起,他看见上面的名字开心的接起电话,“爸,你回来了?”
与此同时,邹亮的电话也想起来,他看上面的名字,脸上划过一丝得意的笑,“祁柔学姐,什么事?”
“邹亮,我找孟媛。”
邹亮莫名其妙的将电话递给孟媛,“找你的。”
“祁柔?找我的?”孟媛觉得很奇怪,祁柔找自己做什么?她拿过电话礼貌的喊了一声,“祁小姐,您好。”
“我想找你谈谈。在**附近的上岛咖啡。”
“祁小姐是谈工作的事情吗?很抱歉我今天休息不谈公事。”
“孟媛,祁松自杀了!”
“什么?”孟媛听后一惊,手一松,手机掉在地上。“邹亮你帮我把桐桐送回家,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