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口不深,发现也及时倒是没什么事情,胃出血的情况我明天要进一步的看检查结果。”孟媛猜想这位一定是沈穆的父亲,他带着金色框架的眼镜,脸上带着一丝军人的硬朗,还有老人的和蔼。
“谢谢。”祁柔拉着孟媛进了病房,这是一个套间,外面有大床跟沙发可以休息,玻璃隔断里面是病人所在的病房。
孟媛一眼就看见祁松眼神空洞的看着玻璃的方向,当他们视线交碰在一起的时候,祁松竟然努力的想抬起手指指了她们。
孟媛见状赶紧从玻璃墙前走到病房的门口,转动门把手的那一刻,双腿又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吗,是淡定的问好,还是咬着牙骂他任性神经病。
但是脸上的泪水出卖了她的一切想法,祁松的眼角也是湿润的,他低沉沙哑的嗓音说了两个字,“别哭。”
听见这两个字之后,孟媛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缓缓的走到祁松床前,纤瘦苍白的指尖抚摸了一下祁松包扎好的伤口,“怎么那么傻?”
“你会走吗?”祁松另一只手一下子握住了孟媛的手腕,力道大的孟媛有些吃疼,她埋怨的看着祁松,“你轻点,我的手腕上还有上次你弄的淤青!”
祁松听言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到是觉得自豪。他看着窗外的祁柔,貌似明白了这一切,“是我姐带你来的?”
孟媛点了点头,“她说你自杀,我就来看看。”
“你为什么来看我?”祁松到是先发问,他猜孟媛一定是对自己有感觉,要不然怎么会在自己身边?
“你问什么自杀?”孟媛反问他,她现在大脑一片混沌,什么都不想回答。
“我先问的,你先回答我。”
“不知道。”孟媛站起身要将背包摘下,祁松再次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以为她要走。
孟媛好笑的看着手腕上祁松的手,露出无奈的笑,“我能先把书包放下不?”
祁松闻言松开孟媛,看见她将背包放在沙发上。
祁柔看着病房内的两个人,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她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是只要祁松高兴,她做什么都可以!看来她不用住在这了,就祁松那依赖的眼神来说,孟媛定时走不了了!
余伟芬给祁柔发来短讯,我去香港了,两周回。
祁柔回了一个字:好。
这就是他们的母亲,从小高标准严要求的请各种老师教育着他们,而身为母亲的她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各种社交晚会、一步步架空祁氏的一切、抓父亲身边的各种小三,送几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到全国各地游学。
或许她是信任自己的,相信自己能把祁松的这件事处理得当。
祁柔收起思绪看了看时间,她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去查查祁松为问什么会自杀,她了解自己的弟弟,祁松再幼稚,这种痴男怨女的把戏也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你总是抓着我不累吗?”孟媛将书包放到沙发上之后坐在祁松身边,祁松的手一直紧紧的抓着孟媛的手腕,一刻也不曾松开。
祁松摇头,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认真的看着孟媛,“你不能跟我好好说话吗?我们可以聊聊最近流行什么,或者你喜欢什么,我喜欢什么的!”
孟媛的头上掉下三道黑线,费力的将手从祁松的手中抽出,对祁松提出的问题充耳不闻:“你还是睡觉吧,看见你没事我就回家了!”
祁松看见床头的呼叫器,毫不犹豫的按了下去。
护士跟医生在短短的一分钟内迅速来到病房,祁松眯着眼睛看着医生,“我觉得不舒服,胸闷气短,胃很痛!”
“家属外面等一下!”护士将孟媛推出病房,开始对祁松进行血压心跳检查,孟媛看着祁松一脸得意的样子,明白了这是他拖住自己的把戏。
几分钟后医生走出来,这已经不是刚刚的那位沈大夫,应该是值班医生:“你是家属吧,病人晚上今晚不要进餐了,明天早晨空腹要抽血还有验尿,八点之后先喝粥!”
孟媛这时发现祁柔已经不知道去哪了,等候区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她连忙冲着医生摆手:“我不是家属,我只是来看他!”
“病人说你是他老婆,请遵医嘱。”医生才懒得搀和病人的事,再次叮咛几句医嘱便离开了病房。
孟媛看着病房里面的祁松正在打电话,一脸的笑意盈盈。她没好气的踢门而入,她看着病床上的祁松十分生气,“赶紧给柔姐打电话让她来,我还要回家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