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天关中,钟岳观看各军操练,有了阴康水师镇天关便已经成为铁桶江山,轻易难以攻破。
“不过若是天河水师集结其他天庭军部来攻,还是难以挡下。”
钟岳思索良久,突然摇身化作一头金乌,振翅而飞,在空中翩然舞动,以金乌之身施展出各种肉身神通。
过了片刻,他落地化作人身,思索良久,再次腾空而起,继续以金乌之身扑击。
“夫君在做什么?”
金何兮翩翩而来,仰头看钟岳施展金乌氏的肉身搏杀之技,纳闷道:“夫君,你不是金乌神族,虽然炼就先天金乌之身,但是也不能将金乌神族的肉身完全发挥出来。”
钟岳降落下来,笑道:“我在借金乌之身来推演战场战局。”
金何兮诧异:“借金乌之身来推演战场战局?”
钟岳点头,将紫薇星域的星图祭起,笑道:“夫人你来看。先天宫的势力形如神鸟,御天关和垒壁关是双翼,镇天关是首脑,神鸟展翅飞天,首脑动,双翼再动,神鸟便被盘活了,不断振翅前行,不断吞并,这才有吞并天下的势头!”
金何兮点头,钟岳继续道:“我把先天宫的局势想象成一头巨大的神鸟,战争看似麻烦,深不可测,让人捉摸不透,但是也是有迹可循。先天宫的局势化作神鸟,用金乌氏的肉身神通来排兵布阵,鸟首与双翼联动攻击,便可以将神通化入战争之中。若是神通天衣无缝,无懈可击,那么我的攻势便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金何兮恍然大悟:“神通还可以这么用?”
钟岳笑道:“神通与战争也是相通的。你想象一下,神鸟扑击,再将先天宫的势力想象成神鸟的各个部位,让这头神鸟动起来,倘若神通没有破绽,那么先天宫的攻势便没有破绽,剩下的则要看力量的强弱了。”
金何兮怔然,将战争变成神通的施展,自己这位夫君的想法还真是奇特。不过他这么一说的确很有道理,金乌乃是最为凶猛的洪荒异种,哪怕是肉身对战也难逢敌手,以金乌为阵势的确有着其强大无敌的一面。
“夫君,你不是先天帝君,恐怕调动不了垒壁关和御天关吧?”
金何兮想到关键之处,道:“垒壁关和御天关的首领,论官职与你不相上下,你调不动他们,你的神通战场便无法施展出来。”
钟岳突然在星图上画了两笔,只见他画的地方是镇天关附近的几座圣地,这些圣地被他以线连在一起,顿时变成了镇天关的两张翅膀!
镇天关则变成了另一只较小的神鸟首脑,翅膀震动,首与翼联动。
突然这只由星光形成的神鸟从星图中飞出,笨拙的在空中飞行扑击。
金何兮眼睛一亮,抚掌赞道:“夫君将自己的势力化作神鸟,施展这神通便没有任何阻碍了!你自己的势力,如臂使指,调动起来毫无阻碍。不过你在金乌肉身搏杀上面,浸淫得不多,不如我。而且你的镇天关星图有了双翼,还要再加上三足。因此还需要占领这些地方,各设一座屯兵重镇,四座兵堡,兵堡中要有最强的将士镇守,作为金乌利爪。”
钟岳打量星图,只见她指出的金乌三足之处有一些神族和魔族的圣地,不过牵连不大,可以攻下。
金何兮添上三足,只见这头三足金乌便惟妙惟肖,拥有扑击腾抓的能力。
“夫人,不如这样,你我以法力化作金乌,不用神通,近身肉搏一场。”
金何兮精神涌出,观想出三足金乌,钟岳也观想出三足金乌,两只金乌在半空中争斗厮杀,不过片刻,钟岳所观想的金乌被撕得粉碎。
钟岳皱眉,连试百十次,无不是被金何兮击杀。
金何兮笑道:“夫君,我生来便是金乌,在肉搏上你自然比不上我。你虽然可以化作金乌,但是你不能像金乌一样思考,你的本质上还是人。”
“像金乌一样思考?”
钟岳怔然,摇身化作三足金乌,展翅翱翔,金何兮身躯也是一摇,现出原形,两只金乌振翅飞行,遨游天际,穿入太阳之中,又从太阳中飞出。
钟岳祭起燧树,两只大鸟落在燧树的鸟巢中,唧唧喳喳说着鸟语。
两人生活在燧树上,渴了便喝太阳神火,饿了便吃太阳火种,不知不觉间生活了数月,镇天关的神魔偶尔还能看到两只大鸟吵架,然后打了起来,鸟毛乱飞,很是激烈。
这两只大鸟隔三差五便要唧唧喳喳的吵一场,打一场,镇天关中的神魔早已见怪不怪,知道自家主公和新来的那位夕娘娘有着奇怪的癖好。
“有巢娘娘,有巢老爷!”
阴燔萱出关,站在树下,仰头观望,只见钟岳与金何兮又打了起来,两只大鸟绕着燧树翻飞,厮打得鸟毛纷纷扬扬落下,钟岳所化的公鸟被母鸟啄得一头一脸都是鲜血,不由笑道:“你们两个快点下来,不要闹了。”
钟岳收翅落下,落地时三条腿稳稳站在地上,依旧是鸟爪,阴燔萱瞪他一眼,钟岳连忙将第三条腿收了,鸟爪也恢复人腿,赧然道:“我快忘记自己不是金乌了。”
金何兮身披金羽,翩然落下,笑道:“夫君现在对金乌的搏杀之道了解了七八成了,调动战场的话足够了。萱姐姐有什么事?”
阴燔萱道:“适才扶岐支前辈告诉我,扶黎突然间联系不上,因此我急匆匆赶来,通知夫君。”
“扶黎联系不上了?”
钟岳吃了一惊,急忙取出图腾神桩,试着与扶黎联络,却杳无音讯,不由大皱眉头,心中有些不安。
六年时间过去了,扶黎和狴犴还在追杀中逃命,至今没有归来,不过好在扶黎那里有图腾神桩,可以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