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进来,见到他醒来了,释怀地呼出了一口气,却看见他要离开,不悦地抿着秀气的眉头。
几步上前,把粥放在小桌子上,把他给按回了病房去。
弯下身子,把他手里的手机给夺了过来了。
训斥地娇嗔着:“你不知道自己病地很严重吗?还不快点回去躺着,我去把苏衍叫过来。”
“我怎么了?”历浅声音淡淡,因为生病,嗓子里还有股粘稠感,声音哑哑地。
他似乎并不怎么关心自己的身体,只是例行公事地问了句。
女人担心地握着他的手:“你不知道吗?你都胃出血了,还出去喝酒,要不是我发现地早,你都有生命危险了。”
“……哦是吗?”历浅自嘲地轻笑,被握住的手自然地缩了回来。
拉起被子重新躺了回去:“倾怀,你先回去,我想睡觉。”
他的抗拒意思,她哪里会不清楚。
忍住即将发泄出来的脾气,她耐心地解释:“那你先起来把粥喝了吧,我熬了一整个早上,还差点把脚给烫到了呢。”
病床上的人动了动,揭开眼帘,看了她一眼。
既无奈又无可奈何:“倾怀,你可以不用做这些。”
她该是明媚张扬,唯我独尊,根本不是现在这种小心翼翼,卑躬屈膝。
伺候人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她该做出来的。
更不该是为了他而特地做出来的。
他不喜欢。
也不会喜欢。
李倾怀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里布满了一层仇怨。
二话不说,她把那碗粥摔在了地上。
“历浅,你在怪我吗?你现在是在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