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耀日双手环抱胸前,靠在冰冷的墙面上,饶有兴趣的笑着。
「竟然能让大名鼎鼎的阿南德少将记住的男人,我倒是替他觉得很荣幸。」
萨马尔顿了顿,转过身看着沙鲁克·汗:「难道,你知道我想说的是谁?」
「不知道啊。」很流利的,北堂耀日耸耸肩脱口而出,想套他的话,他萨马尔还早了一百年!
「只是比较好奇是哪个人会能让阿南德少将记住,我想应该是个很厉害的家伙。」
「说的不错,他的确是很厉害的男人。」
北堂耀日唇角凹陷的越来越深。
「我没理由不怀疑,你是不是那个男人派来这里的家伙。」
「……」
「北堂耀日!」
「……」
萨马尔一字一顿,清晰的说出这个名字,而眼前男人的脸上却依旧是风轻云淡与刚才无二的笑容。
「你可以不说,我也早晚会查出来!在那之前,就暂时委屈你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了。」
没有得到预想之中他的反应,萨马尔冷笑了一声。
「希望你在这里过的愉快。」
没有再说什么,萨马尔转身离开了监狱,再次把大铁门锁上。
北堂耀日脸上风轻云淡的笑容一直保持到萨马尔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确是非常聪明,而且洞悉能力也十分强大。才不过接触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能让他联想到与沙鲁克·汗毫无关系的北堂耀日身上。
甚至,还亲自下令把他抓来了监狱。
北堂耀日冷笑了声,继续靠坐在墙角,闭目养神。
还没等耳边清静一会儿,随后就是一阵不稳急促的脚步声,能听出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个沉不住气的急性子。
「刚才你让我在阿南德少校面前那么丢脸,这事儿咱没完!」
「眶——」
刚才那个列兵此时又折回到了北堂耀日的监狱中,手里攥着一条粗粗的马鞭,看起来的确有几分唬人的趋势。
北堂耀日攥了攥拳头,极力克制住他想要还击的冲动,冷锐的看着眼前男人。
列兵冷笑了声,把玩着手里的马鞭,在北堂耀日身上若有若无的划着。
「大公主和二公主面前的红人儿,你知道你来阿格拉堡这短短几天,招人恨到什么程度了么?」
「……」
啪——
冷不丁儿从后背突如其来的一道鞭子,像被一条毒蛇狠狠咬住毒牙割肉般火辣辣的疼!
北堂耀日习惯性的抬手掐住了眼前男人的脖子,狠狠的抵在墙边!
刚抬起拳头挥到半空,北堂耀日脑海中顿时闪现过林暖溪灿烂的笑脸。
——为了林暖溪,他必须忍!
狠狠攥紧拳头忍下这冲动的暴揍欲望,北堂耀日放开了他。
列兵煞白着脸,却更加愤怒!
「狂啊?你小子现在怎么不给我狂了?」
「……」
列兵森森的一笑,举起手中的马鞭,朝着北堂耀日身上就是重重一挥!
啪——
清晰响亮,皮肉绽开的声音,在监狱安静的走廊里,听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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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迪雅公主,您在想什么?」
整个一下午,维迪雅在房间里都没有出去,转过身才发现,卡卓尔的身边站着的是自己的父亲,他手里捧着一件做工非常精美的新娘红色纱丽。
「爸爸,您来了。」
卡卓尔冲着维迪雅和总理点点头,转身退出了房间。
对父亲行了个礼,辛地笑着看着自己美丽的女儿,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我的维迪雅越来越漂亮了。」
「爸爸,这是什么?」
辛地把手中的红色纱丽,亲手交给了女儿,似乎还恋恋不舍。
「这是我迎娶你妈妈的时候,她当时穿的那身新娘纱丽,美丽,端庄,你越来越像她了。」
妈妈结婚时候穿的纱丽?
维迪雅很珍惜的把纱丽捧在怀中,上面还有淡淡的花香味道,她几乎能想象到母亲当时美丽的新娘样子。
「真想看看维迪雅再次穿上这件新娘纱丽的样子,我想肯定和你的母亲一样美丽!」
维迪雅轻轻笑了笑,脸色微红的低下了头。
「阿南德刚刚回来,你和他的订婚就准备在下个星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