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律看了眼她脚底的那块玻璃渣,细细的一长条,大约有三四厘米场,露在脚外面的那部分看起来很尖锐,如果不是她反应及时,恐怕这整个玻璃渣都会扎进她的脚中。
他真是气极了,心里一阵恼火,这个蠢女人,怎么一点都不小心,自己没穿鞋就跑出来,现在好了,脚底也扎破了。流血的事她,可他好像可以感同身受一样,心脏一阵阵抽痛。
这种感觉对习惯了高高在上俯视尘世的南宫律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以至于突然意识到的时候,连自己都颇为惊讶。
只是他这种人总是可以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任何波澜对他来说都能及时收住。他整顿好呼吸,集中注意力给温可包扎好伤口,这才起身,一声不吭的把医药箱收好放回原位置。
温可有点摸不清头绪,不知道南宫律突然变冷的态度是为何。
只是她觉得此刻的南宫律浑身散发着冷冷的气息,实在不敢开口,更不敢轻举妄动,呆呆的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直到南宫律回头过来,冷而严厉的说:“坐在那里干什么?脚那么凉,不知道穿一条厚袜子?”
她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大冬天的脚上只穿了一双春夏的薄袜子,踩在地板上竟然一点都意识不到。
温可听他这么说脚下意识的朝回缩了缩,似乎想躲开他的目光似地。
她有点没底气的解释:“我……我睡觉嘛,所以穿薄袜子……”
“睡觉穿袜子?”
“……”温可有种小秘密被人发现的尴尬,她弱弱的点头,说:“我……唔,冬天睡觉怕冷,脚总是很凉所以……”
她有点说不下去了,不好意思的看着南宫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