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条：你杀了我，或者，我杀了你。”
她说的太过于云淡风轻，就跟谈论天气如何一样淡然随意，南宫睿却是听得打了一个激灵，浑身止不住颤抖了一下。
“玥，”他有些急切地向前倾了身体，“你，你在说什么！我没有要你死，你——”
颜玥打断了他，“可是你已经在把我往死路上面逼了。”
“……”
“我爱赫连枫，很爱很爱，我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一个男人。”
南宫睿攥紧拳头，脸上布满阴霾。
“他已经是我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不能和他在一起，我将会痛不欲生，倒还不如死了了事。”
“颜玥！你——”
“所以，与其和你这样毫无意义地纠缠下去，倒不如我们今天就做个了断！”
颜玥利落地掏出两把手枪，将其中一把扔到南宫睿的面前。
“这两把手枪都仅有六颗子弹，以性命为赌注，你我就各凭本事吧。”
南宫睿震惊地看着她，“颜玥，你疯了么？！”
颜玥嗤笑一声，“你不是说你早就为我而疯了吗？而我，也早已经为了赫连枫而疯！”
“砰！”
话音刚落，颜玥便一枪准确无误打在南宫睿的左手臂上。
南宫睿闷哼一声，没有捂住伤口，却是急忙制止住身边保镖的动作。
他大喊一声，“你们都给我滚出去！谁也不要插手！”
脸色因为中枪而变得苍白，额头上面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南宫睿一双眸子痛苦中带着些许狰狞，定定地看着颜玥，“颜玥，你真的要杀了我？”
颜玥淡定起身，“我说过，我们各凭本事，看谁能先要了谁的命。即便你让着我，我也丝毫不会手下留情。”
她的眼神太过决绝，她的神色太过漠然，南宫睿很清晰地感受到了她此时此刻那残忍的果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