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沈望庭!你不要满嘴文言文好不好?我语文学得还可以,看得懂这些文字的大意!”倪小雅急了,她跺跺脚,“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说的对不对?”
沈望庭瞅瞅倪小雅满脸的着急,故意慢悠悠地说道:“小雅莫急,且听我与你道来!”
倪小雅顿时无语,她朝沈望庭翻个白眼儿,示意他赶快说!
“我看,”沈望庭清清嗓子,卖个关子,这才接着说了下去。
“沈家的祖上这位‘沈毅仁’老先生,他的儿子霸占雅罕杀死岩景,这些和我们听闻的相符!而他貌似也对雅罕有意,这倒确实是我们没想到的!而他最终将雅罕夫妇的骨灰带到沈家的祖坟里来,而且是深藏在这一般人发现不了的地方,可见他确实是对雅罕念念不忘!而最后,他感叹‘世间繁华落尽,惟愿得一人心’——这得有多高的境界?!一定是做尽了天下人不敢为之事,享尽了世间人未能享受的荣华富贵之后的一种大彻大悟吧!希望后人谨记,就是这意思!”
“这样啊。。。。。。”倪小雅歪着头,她的目光从眼前的绢帕、羊皮卷、白瓷罐和青铜匣子上一一掠过,投向了墙上雅罕的画像。
从沈毅仁的字里行间,确实是流露出了对雅罕的无限眷恋。
虽然已经不得而知百年前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可是纠缠在父子之间,主子与下人之间的恩怨情仇,想来该是怎样的惊心动魄,百转千回啊!
而正是被认为灵力非凡的身为巫女世家传人的雅罕,她对沈家施下的诅咒才会叫沈家人忌惮了百余年!——原来如此!
沈望庭的目光也随之移到了画像上,画中人的花容月貌栩栩如生,他不由慨叹道:“这位雅罕前辈,该是迷倒了多少芸芸众生啊!”
“沈望庭!”倪小雅忍不住横了沈望庭一眼,她这会儿可是“雅罕后裔”的真实感十足,容不得有人对自己的祖上大不敬。
“咳咳!我说的没错!要知道,传说沈毅仁老先生早年可不是良善之辈,他可以对雅罕做到这样,实在该是晚年的大彻大悟之举!——咳咳!我这实话算不算对沈家的祖上大不敬?!”
“你!还不赶紧的磕头谢罪!”倪小雅虽然觉得沈望庭说的有理,可是在这样的地方,她简直拿沈望庭的直言不讳毫无办法。
“这个倒是可以!”
沈望庭说着,将装有骨灰罐的青铜匣子放到案几上,也就在案几前跪了下来,双手合十,对着墙上的雅罕画像默默祈祷。
“雅罕前辈您今日得见嫡系后裔小雅,也算是机缘巧合!沈家祖上也算对您有愧有悔!还望您大人大量,不再计较前世的恩怨情仇,指引我和小雅逃出生天才好!小辈这里给您和岩景前辈叩头了!”
倪小雅眼见沈望庭跪在自己的祖上骨灰罐前,忍不住也在他身旁跪了下来,再次默默祷告。
然后,两人不约而同地行叩拜大礼——向百年前的先人拜祭,这是多么奇妙的一刻!
当他们俯首叩拜完了,双双抬起头来时,猛然惊讶地发现——墙上雅罕的画像,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移了位,露出了它后面的一个小壁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