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经院。
“去鹰愁崖?”
“你拢共讲经不到三月,怎么,想撂挑子?”
“传经博士的头衔,你还想不想要啦?!”胡魁瞪着陈沐满脸不善。
“我带着那三个学徒一起去鹰愁崖总行了吧?”陈沐无奈摊手。
“那三个炼丹童子敢去鹰愁崖?”
“你不会是打算让那三人主动退却,好方便伱再收新学徒吧?”
“想靠快速更替学徒的法子坑道功?”胡魁斜眼看着陈沐。
这……这法子不错呀!
陈沐一脸发现新大陆的表情。
注意胡魁越来越不善的脸色,他连忙收起不靠谱遐想。
“咳咳……胡都管误会我了。”
“鹰愁崖气候多变,瘴气横行。”
“我去那儿,是为研究通犀百瘴丹。你看,秘法我都买了。”陈沐掏出一卷玉简递给胡魁看。
“你待在玉泉山上也能琢磨百瘴丹。”胡魁依旧不信。
陈沐叹一口气,一脸郁闷的实话实说:“我这不是得罪孙家人了吗,想出去躲躲。”
嗯……杀了孙成业,当然算是得罪了孙家人,我可没撒谎。
孙家?胡魁心下一奇。旋即好似想到什么似的一脸古怪的看着陈沐。
“那个敢骂孙坚冤大头的家伙是你?”
陈沐脸皮一抽。
没看出来,那位道主嫡传竟然还是个大嘴巴!
那天拢共四人在场。陈沐不说,孙家两人不说,也就只有那位应师兄会往外传。
而且我说的冤大头是孙成业啊,怎么就成了孙坚?
那位应师兄不仅嘴巴大,还特么传谣言?!
“啧啧……当着孙老鬼的面儿说他是冤大头,你可是真勇啊!”胡魁啧啧称奇。
“行吧。”胡魁摆手:“想去鹰愁崖就去吧。”
“但我事先给你讲好。”
“就算那三个学徒不去鹰愁崖,你想要招下批学员,也得再等一年。”
“老老实实传经授课还好说。想骗道功?门都没有!”胡魁瞪着眼警告。
陈沐顿时大喜,也不顾不上什么谣言了:“多谢胡都管成全。”
孙坚就在玉泉山山巅金顶。
待在山上,陈沐总是惴惴不安。
如今风波渐渐平息,正好出去躲一躲。
走出胡魁办公房间,陈沐长出一口气,旋即就摇头苦笑。
当初变着法子的留在玉泉山,如今却又要主动离开,真是世事无常。
我就是想老老实实练功而已,怎么就那么难?
孙无焕贪得无厌;孙成业……嗯,虽然想不起理由,但肯定不是好人。
这孙老鬼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那可不只是杀了两个坏蛋,还是在帮你们孙家剔除害群之马呀!
你不说谢谢,竟还明里暗里的派人查探?
唉……做好人真难!
……
之后几天,陈沐就开始着手准备前往鹰愁崖。
锅碗瓢盆等生活套装准备一份。
各种异兽肉准备两吨。
本来还打算多买点儿培元丹,可惜时间太紧,云蝠飞舟未到,只多得了一瓶。
“加上孙成业那一瓶,也只够用三个月而已。”陈沐皱眉。
他已问过库房管事武十院。
培元丹只在玉泉山售卖,鹰愁崖没有。且有限购要求,每人每月最多可得十粒。
这东西在上院都是紧俏货,供不应求。
别院有的买,是因为上院特意倾斜资源。就为吸引上院人员迁移,帮助开发玉泉山。
“只能到时候跑回来一趟了。”陈沐无奈。
三个月时间,那时事态应该也大体平息。
自己到时来回快一点儿,拿了丹药就走,应该没什么妨碍。
……
玉泉坊西南门外。
一排七星蜈蚣趴在地上,节肢壮密密麻麻的腿不断弹动,不时发出咔嚓咔嚓的瘆人声响。
“我说过的,可以全额退回道功白玉,没必要跟着我去鹰愁崖冒险。”陈沐看向身后三个学徒。
“就算想学,也可以等明年下一期再来。”
三人中领头的老成学徒拱手道:“师兄误会,主要是我们想去鹰愁崖闯一闯。”
“说实话。”陈沐不信。
身为炼丹童子,又不靠打打杀杀赚取道功,哪用得着去鹰愁崖冒风险?
王贺元迟疑片刻老实道:“您教的炼丹内容珍贵详实,让很多同道向往。”
“我们若错过这次机会,怕是再也抢不到名额听课。”
陈沐不由挑眉:“我有这么大名头?”
“有白、封、薛三位师兄的成功先例。我们三人也在您教导下进步神速。”
“如此铁证下,您擅长教人炼丹的名头,在丹宝阁可不是一般的大。”王贺源满是恭敬道。
“是吗?”陈沐忍不住的嘴角微翘。
不觉间,我竟还小有名气啦?
啧啧……低调,低调,可不能张扬自傲。
“再说,鹰愁崖目前也还算安全,去那里也算不得冒险。”王贺源嘿嘿笑。
旋即左右看了两眼后低声道:“这还要感谢那位不知名强人。”
“孙长老一气之下,给鹰愁崖周边来了个大清扫。”
“现在的鹰愁崖,比最早占据的雾烟山还要安全。”
“也不知那位神秘客是如何练的,那实力真是……”王贺源摇头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