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又迅速安排人手在山顶各处的要道上布满了地雷。
冒顿在山下,仰头对着山顶上的人大声喊道。
“赵川,我知道你就在这里!只要你乖乖地写下降书,每年向我们大匈奴称臣,我可以饶你一条狗命!”
然而,銮驾里寂静无声,没有任何回应,虞子期站在山顶,提气高声回。
“冒顿,你死了那条心吧!我家圣上岂会向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投降!”
冒顿此人相当隐忍,自然不会轻易被虞子期的话语激怒,抬手命令手下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赵川,我知道你起身于草莽之间,最终建立了大楚的基业。我敬重你是一条好汉,只要你投降,我一不会侵占你大楚一寸土地,二不会杀害你的百姓,你只需年年给我纳贡即可!”
冒顿写给赵川的这封信很快被全军知晓,士兵们个个义愤,旁边有一名大将怒不可遏,抱拳说。
“虞将军,让末将下山斩了冒顿的狗头!”
虞子期摇了摇头。
“此人兵强马壮,且谋略超群,对付他,切不可掉以轻心,传令三军,严守阵地,不可有丝毫懈怠!”
他在处理感情问题时或许有些冲动,但在行军打仗方面却冷静得异乎寻常。
也正因如此,李左车才会放心地命令他担任这次引蛇行动的指挥。
如今,蛇已成功引出,他需要在此坚守七天七夜,等待援军到来,然后实现中心开花的战略。
众人完成布防后,虞子期低沉着声音问。
“粮食和水源带得充足吗?”
军需官王浩小心翼翼地回答。
“将军,足够我们支持七天七夜的!”
虞子期的声音依旧低沉。
“接下来要面对一场恶战,你传令下去,从现在起,所有的资源统一调配,从本将军开始,严格节省食物和水源!”
虽然预定计划是坚守七天七夜,但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充满了诸多变数,所以从一开始,就必须节省物资。
他这边刚下达防御命令,手下的士兵迅速行动起来,很快就建筑好了一道道简易的防御工事。
战壕中配备着强弓硬弩,甚至山顶上还有几门火炮,牢牢地封锁了上山的好几条要道。
傍晚时分,冒顿渐渐失去了耐心。
“赵川,你想好了没有?本单于的耐心可不是无限的,你若再不投降,我可要率领大军攻上山头,将你抓去行那牵羊礼!”
那辆龙车里依旧毫无动静,只有一杆赵字大旗在风中烈烈飘扬。
冒顿倒是展现出了一些所谓的风度,连问三次,却未见丝毫回应。
此时,他的士兵们早已弓上弦、刀出鞘,凉凉的月光洒落在刀尖之上,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冒顿手中的弯刀猛地往空中一举,怒吼道:“给我冲!”
几路兵马瞬间如脱缰的野马,同时向着山头攻了上去。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虞子期竟然稳如泰山,站在山头冷冷地看着,既没有下令放箭,也没有组织士兵与敌军对冲。
然而,当匈奴的骑兵刚刚冲上山道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地动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