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疼疼。”
“树哥哥真是的!吃个饭脸都疼,你这样还怎么去学校啊,脸上全是伤,都肿了。”
小丫头鼓着脸、生着气,手上喂饭的动作却是小心翼翼。
“所以这几天我都得请假。”
“那树哥哥在学校的工作,还有吹奏部怎么办?大家都等着树哥哥来排练呢!”
“.只能都交给你们赤井老师代一代了。”
藤井树没有主动把和九花龙一的事告诉千岁,最重要的原因,便是不想让她担心。
可这又怎么能瞒得过千岁?
他没去学校,让赤井木子代课,千岁一打电话追问,便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吃着这丫头买来的饭。
心倒是暖暖的。
“千岁有没有觉得像以前?”
“以前?”
“就是我跟早川他们一起为福利院出头这事。”
“这怎么能一样。”阳葵千岁坐在他的床边,捻着碗里的菜。
藤井树笑笑:“我是说打架,即便我已经毕业七八年了,我也仍旧觉得该动手的就该动手.只是身体能力貌似是大不如前了,没那么厉害。”
“树哥哥是心没老,身体老了!”
“是啊,身体老了东京拼死累那么久,我感觉我至少透支我身体往后近十年的精力。”
“往后.近十年?树哥哥.不会不行了吧。”
“什么不行。”藤井树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啥、那啥。”阳葵千岁说话支支吾吾,脸还红了。
藤井树当即板起脸,给了这丫头一个爆栗。
“疼”
“还知道疼?没大没小。”
“嘿嘿~”
阳葵千岁才不管自家树哥哥说的什么。
反正以后自己都是树哥哥的好妻子,肯定要担心一下树哥哥男性方面的能力啦!
虽说这种事情特别特别羞人
“我当然希望树哥哥.身体更好更年轻啦!这样的话,腰.会更有力量一点。”
“.还说?”
“不说了不说了!”阳葵千岁怕挨打,连忙笑着转移话题,“不过树哥哥知道自己老了也好!”
“嗯?我老了还好?”
“很好啊!”阳葵千岁又喂他一口饭菜,“树哥哥就能像是这样被我喂一辈子!”
“.”
这话
这笑容.
怎么听起来看起来,有些恐怖?
大概是错觉。
千岁只是占有欲强一些罢了。仔细想想,这些话对占有欲强的人而言,并无不妥。
藤井树语重心长:“千岁啊,以后就不要开这种玩笑了,不然我还以为你学坏了。”
“.我、我我我!我真没有!只是听到班级里好多女生讨论这些而已她们更过分.还在上课的时候.”
阳葵千岁说着,忸怩起来。
“她们上课的时候还看呢!”
“.”
藤井树凝噎半晌。
如今千岁已经高二,那些女孩子也是高二。
肯定就是对这种事情好奇的时候。
可居然还在课堂上看。
要不要自己什么时候在班级里,组织一场x知识安全教育课?
让大家再正确认识一下这方面需要注意的地方。
九花也是这孩子就对“喜欢”,没个什么正确标准。
“树哥哥手上腿上这些小伤疤.是谁涂的药水,这么细心。”阳葵千岁语气有些可爱,“九花?说起来,九花呢?”
“九花给我买水果去了。”
“那树哥哥的伤上的药——”
“这些啊,是松前那孩子涂的。”藤井树随口回答。
“松前?”阳葵千岁说这两字的时候语气缓慢,随后她又可爱地笑笑,“欸心春酱这么关心树哥哥?”
藤井树说起松前心春,就得叹一下气。
“这次松前这孩子帮了很大的忙,千岁你也知道她是松前家的人而松前家即便是九花龙一选择主动撤诉,我也会因为决斗罪被关上十天半个月。
“眼下我不仅直接被保释出去,还不会因为这次事情影响今后的工作我着实是欠了松前心春很大一個人情。”
“.是心春酱主动帮的忙?”
“算是,但是九花这孩子去和松前心春说的。”
阳葵千岁十分诧异,“她不是和心春酱关系很不好吗?一点面子也不肯给心春的那种。”
“是啊.正因为如此——”
藤井树欲言又止,没有把话说完,阳葵千岁却已经在自家树哥哥的眼中看出了什么。
这.
不妙、不妙、不妙。
树哥哥在心疼九花月!
在她每天下午都要辛辛苦苦捏寿司的这段时间。
都发生了什么?
九花这家伙.不是在上次选拔上完全被自己打败了吗?
怎么还能冒出来?
“千岁?”藤井树看到阳葵千岁在紧咬嘴唇。
“啊!没事.对了!树哥哥,你说九花同学要离开小樽了是吧。”
“对”
“她真要走?”
“是。”藤井树蛮伤心的,“九花用条件进行交换,要不然她父亲也不会对我撤诉这真是——唉,难为她了。”
“树哥哥不用自责!不过是系铃人自己解铃罢了!起因不也是树哥哥你为了九花同学主动出手?”
“话是这样说——”
“树哥哥,还是说说九花同学要走了的事情吧。”
阳葵千岁很是伤心,“九花同学要走了我也有些舍不得,虽然我们在吹奏乐部也是竞争关系,可是每天都在同一个地方练习吹奏技巧。”
藤井树打量千岁这丫头半天,试图在她脸上捕捉出来什么。
“千岁真这么想?”
“真的!我还想请九花月临走之前,吃个饭呢!”
藤井树点点头,这下完全相信。
千岁说什么也不会骗自己,这是百分之百可以确认的事情。
只是千岁不是和九花关系不好么,怎么现在又心疼起来九花月要离开的事?
阳葵千岁这时候也说不上来自己是种什么心理。
要说开心吧,肯定有。
可一想到自己最大的威胁,就这么离开了,一时间还有些恍惚。
她真有点点舍不得九花月。
就像是魔王的宿敌——勇者,忽然消失了一样。
阳葵千岁感觉自己很是寂寞。
这真的是唉——
现在,谁还是自己的对手啊?
还有谁啊?
“藤井老师好些了吗?”
阳葵千岁看到松前心春走进病房。
“松前啊,和樱伯吃完晚饭了?”
“嗯。”
“真是劳烦你帮忙了。”
“说不上,”松前心春满是担忧,“老师,您的膝盖,不要紧吧”
“嗯,好多了,虽说痛风抽积液的时候实在是疼得厉害但吊了一下午的抗炎液,状况还是好上不少。”藤井树笑着回答。
“那就好心春放心了。啊,千岁,下午好。”
“嗯”
阳葵千岁愣了愣,对松前心春点头。
心春酱.今天怎么打扮得这么好看?
连衣裙加西洋小马甲的搭配,好有大小姐的风范。身后还跟着个管家。
阳葵千岁忽然注意到刚才心春酱的自称。
“等一下,心春酱.怎么在树哥哥面前自称自己的名字?”
如果说“我”,这是很正常的称呼。
可如果自称“心春”,这很有小女子的风范,也代表了一定的亲昵关系。
树哥哥和心春酱,啥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因为上次玉狐祭的大乌龙?
不可能啊!
松前心春刚要开口,藤井树释道:“千岁,我和松前现在私下算是师兄妹的关系。”
“是的。”松前心春附和点头。
“师师兄妹?!”
“也就是说,松前现在算是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