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阿姨,不过时衿妹妹,你在火车上带了好多饼干,怎么不拿出来分大家尝尝呀。”
秦霜降嘴角轻勾,视线定格在时衿身上,像是玩笑般继续道。
“阿姨们,你们不知道,时衿可逗了。火车上有个大妈渴得不行,时衿宁愿把水缸收起来,也不愿意借给她,说觉得她年纪大了,怕不干净。”
“这有什么的呀,谁还没有老的那天呀,我就看不得人受罪,翻了好半天把我水缸找出去接给那大妈。”
不得不说,秦霜降是会发言的。
几句话,就清晰的将她与时衿做了一个对比。
秦霜降眼底闪过一丝恶意,这贱人害她借出水缸,那就别想好过。
她那可是崭新的水缸,自己都没用过,就给那个老大妈糟蹋了,叫她怎么能不气。
看到周围人的表情开始变化,秦霜降唇角忍不住扬起。
一个打秋风的,也配给自己使绊子?
秦霜降的幸灾乐祸过于明显,时衿侧过头。
目光投向秦霜降的脸上。
思绪延伸,这女主怎么是这么个德性,不是说敢爱敢恨,努力上进吗?
时衿联想到,原主虽然自持美貌,但性格还真不至于那么大胆,原书里原主做的那些事,或许和这秦霜降有说不清的关系。
而现在,她又想来陷害自己,想踩着自己对比出她的善良纯朴。
真是做梦!
时衿面上疑惑,一双眼睛清澄得很,似乎还有几分天真。
“霜降姐,你在说什么呀?我压根就没带饼干呀…”
“啊?可我明明看到你在火车上吃了。那不是你给顾阿姨准备见面礼吗?”
秦霜降声音怯怯的,像是捅破别人的秘密,感觉不好意思。
“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觉得不好意思,必须得带上礼物呢!”
秦彤彤也像找到什么有趣的玩意般,凑了上来。
“这就没见识了吧,人家是来做客的!人家能带什么礼物啊?”
她在做客这两字上特别停顿拉长,意义明显不同。
大院每年都会来很多做客的乡下亲戚,两手空空的来,走的时候全身鼓鼓囊囊。
说难听些不就是打秋风嘛!
但顾及长辈在这,她到底是没说得太明显。
时衿眨巴着眼睛,乖乖巧巧的,话语中有些委屈。
“霜降姐,你耳朵是不是不太好呀,我只是说我没带饼干,没说礼物的事呀。”
“我妈妈一直都在告诉我,顾家是我们家的恩人,所以虽然穷,但是也准备了一只腊鸭。虽然也不是什么上得台面的东西,也值不了几块钱,但我相信顾姨和霜降姐想的不一样,肯定不会计较这些。”时衿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任谁都能看出她被误解后的委屈。
但郑重其事的模样,显出她此刻的真心。
“是呀,霜降丫头你误会了,刚刚时衿下来就把东西提下来了,现在就放在厨房呢!我就说她太客气了,腊鸭这么大一只,花费不少钱!”张淑兰说着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时衿丫头说话做事都好,没让她丢了面子。
张淑兰不在乎这只腊鸭,说实话她这样的家庭,想吃什么稀奇的都不难寻。
可时衿好歹算是她家远房亲戚,若是真的空手来,还被人点出来了,她面上也不好看。
秦彤彤这个性子她倒是习以为常了,可这秦霜降真是莫名其妙的,说这些话做什么。
想到这,她对待秦霜降的态度,就有了细微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