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打量着对方与陆司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翘臀纤腰,雨淮安脑海中,神奇的出现了一句话——
「妹子别回头,我是姐夫。」
淦!
我对司瑶姐可是纯爱!
掐断脑海中的胡思乱想,雨淮安拱手道:
“姑娘是神捕司陆大人的胞妹?”
“还是乾部镇异司的人?”
“是啊,小哥哥难道不信?”
陆妙娇俏一笑,提起腰间的金玉葫芦,拴在葫芦嘴的檀木腰牌晃了晃:“如假包换哦。”
雨淮安定睛看去。
只见腰牌正上方,用琥珀蜜蜡雕镂着「镇异司·玄衣使陆妙」一串古篆小字。
“啧,本督在皇城当差五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镇异司的大人,真是幸会。”
雨淮安颇为感慨的道。
“哈哈哈哈,你不认识我,咱却认得你捏,小哥哥!”
陆妙看起来似乎很是开心,用手撩起银灰色的刘海,笑颜如花:“呐,你的事情,姐姐都同我说了,包括你救下公主殿下,以及与姐姐在东厂密道”
“打住!”
眼见旁边的万贵妃和苏青青都一脸好奇的样子,雨淮安赶紧岔开话题:“这些客套话,咱们还是日后再说吧,小陆大人,你此番来到圣兽苑,是不是你们镇异司探查到了方才那些浓雾化成的妖魔?”
同为乾部机构,虽说镇异司比神捕司还要神秘十倍,但从「镇异」这两个字,却不难猜测,这部门大概率跟邪祟诡物一类,专业对口。
“是的。”
听对方提及正事,陆妙亦是点了点头,正色道:“我等正是奉我家师尊,镇异司司正大人之命,前往圣兽苑捉拿私养雾妖,意图谋反的薛忠等人。”
这话一出。
除了慵懒打着哈欠的万贵妃之外,雨淮安跟苏青青,以及周围一干小太监都是神色大惊!
陆妙这话看似简单。
里面的信息量和牵扯面,却太大了!
雨淮安此刻心中亦是冒出好几个疑问。
第一個疑问便是,陆妙口中的师尊,镇异司的一把手,到底是何方神圣?
神捕司虽然行事低调,但世人大多知道,其司正名为「诸葛明心」,早在被前朝天子明景帝招揽封侯之前,便已是名震南方武林的三品无上大宗师,常年位居百晓生【宗师榜】前十的位置。
至于这镇异司的一把手,却是没人知道底细。
偌大的大夏江湖,连空穴来风的传言都没有!
西厂的案牍库里,亦是都没有任何记载。
雨淮安权衡了一番,还是决定高情商的摁下这个疑问,另外问道:“小陆大人,如伱所言,那些雾化的妖魔,都是薛忠搞出来的,并且镇异司早就查出了此事,那为何贵司不早做行动?”
这话刚说完。
一旁的苏青青却是哭了出来:“胡说!她在胡说!本宫绝不相信薛伯伯会害我!”
“殿下,他当然不会害你。”
陆妙轻叹一声,手指向小公主脖颈上的八卦玉坠:“公主脖颈上戴的这个,是薛忠给你的吧?”
“啊?”
苏青青噙着一双泪眼,先是摇了摇头,旋即又轻轻点头。
陆妙道:“根据我司中的《大夏异妖录》所载,雾妖这种生物,虽品阶不高,但凶残无比,会无差别的吞噬雾气所接触到的每一个人,也包括饲主。”
“因此,饲主为了不被反噬,往往会根据雾妖的妖源相性,炼出一些专门克制的「御器」,来迫使其远离。”
“而你脖子上这枚挂坠,灵气与妖气兼备,想必便属此物了。”
“这也是为什么,方才万娘娘的凤辇遭受一众雾妖的围攻,而公主殿下您的周围,却是空无一妖。”
雨淮安在一旁听着,心中亦是了然。
难怪他方才斩杀那头大个子雾妖时,后者不仅没有格挡,反而朝着另一边跑去。
正是因为脖子上也带了这种法器!
“公主,这东西是薛忠给你的么?”
雨淮安轻声问向旁边的小公主,并温柔的拉了拉她的小手。
“嗯”
苏青青点了点头,晶莹的泪珠顺着睫毛滑落:“薛伯伯将这两枚玉坠给本宫,然后说了一些很伤感的话,便匆匆离开了”
听了这话,雨淮安与万贵妃对望一眼。
心中已有判断。
正如这位镇异司玄衣使所说,薛忠豢养雾妖,便是为了在夏皇前往圣兽苑查看白螭的时机,行谋反之举!
同时,雨淮安心中亦是有些感动。
薛忠给予苏青青两枚玉坠保命,而她却毫不犹豫,第一时间给了自己
「她真的」
“你骗人!薛伯伯他他绝对不会这样做的!这些年他或许心有怨气,但绝对不至于行刺父皇!毕竟那是本宫的父皇,也是他的天子啊!他性情忠直,绝不会行这等悖逆臣伦之事!”
“啊这”
陆妙朱红色的小嘴微微开阖,却是不知说什么了。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女声道:“小家伙你说得没错,薛忠的确是个忠臣,只不过他忠的不是你的父皇,而是先皇明景帝苏炎。”
听了这话,周围众人皆是一震。
纷纷看向一旁神色清冷威仪的贵妃娘娘。
在元泰帝严令禁止,提及先皇名讳,只能以“夏厉宗”称呼的当朝,也唯有这位国公嫡女,敢直呼后者名讳了。
“万娘娘,你这话青青不敢苟同。”苏青青咬了咬唇:“就算薛伯伯忠于先皇,他也不至于会害我父皇啊!”
“咳咳。”雨淮安赶紧清了清嗓子:“公主,这可是碰都不能碰的滑梯啊。”
说罢,立马岔开话题道:“对了,小陆大人,本督还有一个问题,可以为我解惑么?”
“啊?”
抬头看向这位脾气温和,俊美如玉的少年,陆妙竟是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甚至觉得这位新姐夫,比之前那位成天板着脸,凶巴巴的聂姐夫,好多了咧!
「只可惜,他没有小哎~」
心中轻叹一声,陆妙挤出笑脸,露出两颗小虎牙:“嗯呐,小哥哥你说吧,对了,您与我姐姐熟识,叫我妙妙就可以啦!”
“不不,私是私,公是公,规矩还是得要的。”
雨淮安摆了摆手道:“此次行动,镇异司肯定不会只派了小陆大人一个人吧?”
“嗯,还有我镇异司的几位师姐、师兄,他们的实力,在我之上。”
陆妙点了点头道。
雨淮安手托下巴,若有所思的道:“小陆大人你出现在了这里,也就是说,此时此刻”
“陛下那边已经安然无恙了?”
“不止如此哦。”
陆妙笑了笑:“方才我收到师兄的飞鸢传书,天牧围场的雾妖已经全部诛杀殆尽,并且,试图混在人群中行刺的薛忠,也被抓住了。”
“薛伯伯他被父皇抓住了!?”
苏青青瞪大眼睛,眼底满是惊恐担忧之色。
她这才终于明白这位薛伯伯最后的话——「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路要走」
他是真的去奔赴最后一段路了!
刹那间,小公主泪眼模糊了视线。
“殿下,这便是薛苑正的选择。”
雨淮安赶紧握住对方的小手,安慰道:“或许从他下定这个决心开始,他就想过这是一条死路绝路,并且成功几率微乎其微。”
“而你能做的。”
“便是好好继承他的衣钵,将他传授的驭兽本领,发扬光大,去拯救更多濒临灭绝的灵兽,毕竟”
“这是属于你们师徒之间的羁绊啊。”
听了少年的安慰,苏青青彻底泪崩,一头扎入了少年的怀中:“呜呜呜呜!小安子!痛!本宫太痛了!薛伯伯教了我那么多,我甚至都没能唤他一声师父!”
“他听到了,殿下。”
一旁的陆妙亦是温声安慰道:“饲妖人的御器,一般只有两对,一对师父自己留着,一对会给最信赖的徒弟。”
听到这,苏青青却是哭得更凶了。
就在三人对望无奈之际。
前方的密林深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
“该死的妖物!本小姐跟你们拼了!”
沈钰祺?
听到这个声音,雨淮安一马当先,身形朝前方激射而出。
“娘娘,我”
陆妙看向一旁的皇贵妃,眼神颇有请示的意味。
“你去快帮小安子,公主由本宫照看。”万贵妃美眸凛然道。
“是!”
循着“乒乒乓乓”的锐器打斗声响。
雨淮安一步踏入前方的迷雾中心。
赫然便是见到,一身黑色紧身戎装,梳着马尾的沈钰祺,正手挽剑花,不断与周遭雾中的诡怪周旋着。
甚至于在她的脚下,还隐约能瞥见一只被斩成两断,正一点点化作雾气消散的雾妖。
「啧啧,没想到飞仙岛也有杀诡怪的技术?」
「我原以为这破窑子,只生产皇室热兵器呢。」
雨淮安心中微微一奇。
随即,双手瞬间幻出黑玉攫魂弓,一箭射了过去!
嗤!
正中——爆头!
少女正上方一头体型巨大的雾妖应声倒地,随即消散!
“嗯?何方高人相助?”
沈钰祺微微一愣,正要回眸探看一眼。
下一刻。
纤腰却是被一双温润细长的手掌给扶住了。
旋即,这双大手,轻车熟路的沿着她的腰肢,一路
“啊~”
尽管仍处于紧张的战斗之中,她脸颊瞬间泛红,口中不受控的发出一声软媚轻吟。
是了!
单从这熟悉又猥琐的手法,以及这从不分时间场合的习惯——
她已然知道这双大手的主人是谁!
“娘娘别回头,臣是夫君。”
身后,温润大手的主人,贴着她的耳垂温柔说道。
“你!”
“该死的贱奴”
“没看到周围全是妖魔么!你不要命了!滚开!退后!”
她怒骂一声。
然而与此同时,她心中却又掠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欣喜!
这家伙
这种诡异可怕的情景,他都敢上来非礼我,他这是
有多迷恋本宫啊?
这念头刚起的瞬间,一股羞耻感也油然而生。
不过这种时候,也顾不得许多了!
“又蠢又涩的贱奴谁让你来的!”
“也罢!要抱就抱紧点!要不然本宫可保不了你!你的功夫再高,也伤不了这些诡怪!”
沈钰祺冷斥一声,却是任由身后的男子抱着自己,单足一点,飞身“唰唰唰”刺出一剑,竟是将汹涌而来的三只雾妖,全部刺穿了头颅!
“呜哇哇”
一阵让人极度不适的婴儿啼哭声后。
周遭的大雾略微消散。
“我明白了。”
雨淮安心中喃喃:“她方才使的虽是飞仙岛的剑法路数,但剑上的真力却并非是纯粹的先天内力,而是将体内一部分沸腾的武者气血激散而出,凝聚在了其中。”
“总而言之,这种机制,倒是跟我鬼猎刀法的原理一样的。”
“所以,飞仙岛这种顶级宗门,早就知道这世上还存在着诡邪妖魔的存在,并将这些杀妖法门,一并传给了核心弟子么?”
“笨猪愣着做什么!抓紧了!还有好几头呢!”
祺贵人回头瞥了一眼少年发呆的俊脸,娇斥一句,而后身形一闪,躲过三只小型雾妖的飞扑。
“好了,余兴节目结束了。”
“娘娘看清楚了。”
“接下来这一刀,艺术成分会很高。”
雨淮安陡然松开双手。
旋即俊眸如炬,抽出绣春刀,身化九幽魔相,人刀合一,拉出一记内蕴鬼猎之力的紫色雷斩,朝着最前方三只雾妖斩去!
嗤!
炽烈的雷光与诡异的刀影横亘而过!
只一瞬。
三只雾妖消弭无形,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你们这些无智妖物,已经被本督包围了!”
雨淮安抖了抖专门换上的身法100%加成的牛魔披风,杀气腾腾朝着聚拢在一堆,报团取暖的十来名雾妖走去。
“雨淮安,你”
看着一脸肃杀的少年,祺贵人杏目圆瞪,满是难以置信。
“啊对了,方才那一记弑妖箭,也是你射出的?”
“是。”
雨淮安宝刀一挥,顺手将一只不信邪扑来的雾妖斩碎,回眸笑道:“娘娘,你是了解臣的,臣擅射。”
他刻意加重了“射”字。
“啊。”
祺贵人先是一怔,而后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些宛如瀑布激流般的可怕画面。
脸颊微红,粉拳紧攥道:“你这贱奴,这种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你无耻!你下贱!”
这话刚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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