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之后,林逍拿起行李道:“我还要赶火车,那就先走了。”
白晚晴教授依旧沉浸在这几句诗中,听到林逍的话后点头道:“哦,好的,林同学。”
然后,林逍就匆忙离开前往火车站。
白晚晴教授望着下面中文系的硕士生,博士们道:“你们还有谁要上来写的?”
这几十个学生顿时摇头,原本已经站起来的,又重新坐回去了。
之前是跃跃欲试,现在再上去也就真的是献丑了。
白晚晴教授道:“惊艳吧?”
下面几十个学生点头。
白晚晴道:“你们写不出来这样的诗句吧?他才高中生呀。”
下面几十人纷纷点头。
白晚晴道:“我也写不出来。现代诗对格式的要求远不如古体诗,但反而是最难的。首先情绪这种东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还要把内心的情绪,用最好的文字凝炼出来,太难了。”
“文字这个东西,真的是太讲究天赋了,不以年龄分长短,很是野蛮的。”
……………………
林逍上火车之前,顺手买了一份报纸。
正值国庆假期,所以车厢内非常拥挤。
林逍并没有拿出笔记本电脑玩,一是没法上网,没什么好玩的。
二是此时笔记本电脑还是稀罕玩意,这个时候拿出来,人家以为你在显摆呢。
打开报纸无聊地翻阅着。
忽然,一个刻骨铭心的名字印入了眼帘。
北大第一个才女破产,魂断互联网。
夏汐!!!
上辈子那个轻轻伸一根手指,就把林逍拖出深渊,推上云端的恩人。
甚至林逍都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出手帮助自己。
关于她的来历,林逍也完全不知道。
她就好像一个谜。
传说她出身豪门也不知道真假,林逍只知道她三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是某个国际巨头的股东之一。
上一辈子若没有她出手相助,林逍就彻底完了。
当时,他掏尽了所有的家底,借了很多外债,甚至贷了很多款,孤注一掷投入这一行。
短短不到一年,资金链断裂。
而嘲讽的是他当时都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了,却要倒在黎明之前。
当时的他,真的只有上天台一条路了。不但投入的本钱收不回来,还有那么多外债根本还不了。
当时的他也真的站上天台,只不过没有勇气一跃而下。
就在他彻底绝望的时候,夏汐如同天使一般,伸出手相救。
轻而易举把林逍托出困境,而后还给他流量倾斜,让他事业越做越大,直接发达了。
林逍总共就见过她三次。
一次,比一次惊艳。
如同在云端,可望不可及。
没有想到竟然会在报纸上看到她的名字,而且是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
这篇新闻稍微介绍了夏汐的开挂人生。
天才少女,奥赛全国一等奖,国际奥林匹克竞赛二等奖。
十五岁保送清华大学,二十四岁北大博士毕业。在大学期间创业两次,赚取几百万。
博士毕业后,她投身互联网创业,亏损几千万,彻底失败。
整个文章的基调就是伤仲永。
夏汐,或许这辈子,我们要互相成就了。
上一辈子你把我从地狱救出,这辈子希望我能把你从低潮中拉出。
一起在云端的话,或许我才能稍稍看清你吧。
“啤酒花生瓜子,方便面要吗?”手推车的列车员走过来问道。
“哦,不要。”
…………………………
那天晚上,连正又问了连漪不少关于林逍的事情。
一家人原本还要继续在杭州玩两天再回家的,但是连正稍稍改变了计划,带着一家人去了魔都,拜访一个故人。
震旦大学中国语言文学院的副院长石引。
连正也是震旦大学中文系毕业的,他和石引是同学。
魔都市中心,震旦大学家属院内。
古色古香,屋内考究而又充满年代感,厚重清雅。
“石副院长。”连正。
“连区长,哦不,是连书记。”石引。
“黑头。”
“小白脸。”
然后两个人哈哈大笑地拥抱在一起。
“连漪,过来见一下石伯伯。”连正道。
连漪过来,充满灵气的眼睛望着石引,规矩地行礼:“石伯伯好。”
“这就是小水滴吗?长得这么漂亮了,我有一个儿子……。”石引道:“算了,他不配。”
小水滴,是连漪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