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仪咬牙切齿,像是恨不得把谢怀笙给生吞活剥。
容瓷正在看新闻报道,宗家接管了裴氏的几个港口,还有一个神秘的国外大资本入驻京都,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谢怀笙在国外耕耘了十几年的产业。
容瓷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看来,谢怀笙这是打算跟我们为敌了。”
姜婉仪拧着眉。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要不趁着他还没有正式把产业全部转移过来,咱们派人搞个大的,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京都畅行无阻吧,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容瓷不紧不慢地说着。
“连你都能想得到的办法,谢怀笙会没有防范吗,恐怕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抓我们的把柄,京都的国会机构,我们还没有话语权,但宗氏和裴氏有,国会的掌权者目前还在对京都的现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我们还没触及华国的核心利益,就算内斗起来,得利的还是国会,而我们,只会成为牺牲品。”
姜婉仪听不懂这些太复杂的东西,问道:“那你之前做了这么久的舆论建设还有用吗,话说民生市场你也收购了不少吧,应该不会因为谢怀笙的站队而出现损失才对。”
容瓷眼眸警惕地眯起,笑容冷冽。
“套我话?”
“哪有……”
姜婉仪笑了笑,很快语气又严肃起来。
“我就是不想看见谢怀笙那么嚣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活的那么好,你打算什么时候对付他,虽然我们在报仇这件事上有分歧,但是对谢怀笙的态度是一致的,不如先求同存异?”
容瓷眉宇间浮现着不耐烦,抬起头揉了揉太阳穴。
“你要明白,我们现在敌人,已经不是裴家宗家了,而是另一个容景诗,谢怀笙人品堪忧,但脑子还在,暂时还是警惕一点为好。”
就连容瓷都对谢怀笙如此忌惮。
姜婉仪心底沉了沉,同时对谢怀笙更加痛恨和厌恶。
挂断了和容瓷的通话,姜婉仪思考良久,决定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苏七月。
不管怎么说,这个混蛋始终是苏七月的亲生父亲,苏七月又注重感情,可千万别因为这层关系而放松对谢怀笙的警惕,这人根本就是个疯子!
姜婉仪给苏七月打了一个电话,却没想到,苏七月竟然告诉她,自己在医院包扎伤口!
“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在开发现场遭遇什么意外,我之前就提醒你,你是个工程师,不用什么事都要亲自去查看,交给……”
“是谢怀笙绑架了我,挣扎过程中不小心受了伤。”
姜婉仪蒙了。
“……什么?”
姜婉仪马不停蹄赶到医院的时候,苏七月已经包扎完伤口了,手臂上缠着医用绷带,小臂和手背上还有些细微的划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婉仪看得心脏像是有针扎着疼。
苏七月把事情的经过简单陈述了一下,姜婉仪握紧了拳头,一副恨不得杀了谢怀笙的模样。
“这个渣滓,居然连亲生女儿都不放过!”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可现在谢怀笙做的事,却像是在对仇人。
苏七月嘴唇有些泛白,摇了摇头。
“我已经没事了,只是被碎玻璃划伤了而已,谢怀笙好像打算和宗氏一起对付容家和公冶家,现在谢怀笙利用我得到了海口的控制权,这样一来,容家的市场一定会被影响,舅舅那边是怎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