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重水阔不可量,人生弹指芳菲暮。
掠过青春,掠过记忆。
那一段似水的年华,那一段青葱的往事。
老板娘宣桦微微地偏头,看向一旁热气腾腾里的老头子。
嘿,她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人脸皮那么厚的呢!
“爸厉害呀!”
刘睿宣一旁适时的恭维了一句,“那我和妹岂不是遗传了爸的音乐赋?”。
“可不是嘛。”老板刘奋得意地笑了两声,瞟了一眼身边的老太婆,“你妈又不会唱歌,当年被老师点名唱歌,愣是吓得站不起来。最后,还是我帮她站起来唱的。”
咳咳!啥?
老板娘宣桦凤眼圆睁?
老头子这是在作S呀!光化日之下,居然敢颠倒黑白!
一加一等十!
等会,有你好受的!
老板娘宣桦暗暗地搓了搓手。
“哟,妈!唱歌是你的软肋呀?”刘睿宣笑着往前面凑了凑,一张俊脸晃在宣桦的面前,片刻又往后缩了缩,“还是我爸厉害,样样红!”
这老爸的话也不是知道是真是假!
明,会不会见到一个鼻青脸肿的老爹呢?
刘睿宣瞟了一眼自己的老子,吞咽了几口豆腐脑。
“那可不是,想当年,我也是让着你妈的,要不然,那班长能轮到她嘛?”
老板刘奋眼角一斜,瞟了一眼身边的老太婆。
嘿,这会,怎么那么安静的呢?
居然没瞟他,也没有拍他,也没有踢他!
难道,老太婆也在回忆青春?
“哦!”刘睿宣若有所思地点零头,“所以,我尊老爱幼,哦不,淡泊名利的习惯也是遗传爸了。”
“那可不是,”老板刘奋搅了搅锅,忽然抬手拍了拍大脑门,朝案板上一指,“儿子,把那个盐给我。”
“哦。”刘睿宣应了一声,看了看面前一堆的瓶瓶罐罐,找到两个,左右指了指,“哪个?”
这两瓶白的,哪个是盐哪个是糖?
老板娘宣桦没做声的,把左边的那一瓶拿起,打开塞子递了过去。
“就是这个。”老板刘奋顺手接手,倒了一些在勺子里,左右看了看,又倒了一些,洒到了锅里,搅拌了起来。
老板娘宣桦不动声色的盐瓶拿过来,盖上盖子,放回原处。
刘睿宣看着眼前的一幕,笑了笑,“爸,你优点还真多呀。”
“嘿嘿,还好吧。”老板刘奋笑了两声,仔细地盯着锅里的食材,“谁让你爸是五好青年呢。不忍心看一个姑娘哭鼻子吧。”
不要脸!
老板娘宣桦紧握了一下拳头,又缓缓地松开了。
明明她才班里成绩最好的。
班长明明是大家公开竞选的!
她可是准备了两两夜的竞选稿,从七个候选人中脱颖而出的。
而那个不要脸的,根本就没有上台好嘛。
这死老头子,真是和那个白脸有得一拼了。
“哦,我明白了。”刘睿宣若有所思地道,“爸,你是不是经常帮妈救场呀?”
“嗯?”老板刘奋抬头看了儿子一眼,想了想,“那是自然,我和你妈是青梅竹马,从幼儿园读到初中毕业。”
“后来呢?”刘睿宣问道。
“后来?”老板刘奋想了想,“后来,没有后来了,我们那个年代,能读到初中就是造化了。后来就进社参加劳动了。”
“再后来呢?”刘睿宣又追问了一句,不会就开始卖豆腐了吧?
“再后来,我们就一起,咦,我你个臭子,你问这么多做什么?”老板刘奋挥了挥手里的勺子,瞪了一眼刘睿宣。
臭子,居然套老子的话!
“我就想知道,我的热情大方到底是遗传我妈呢,还是继承我老爸的基因了呢。”刘睿宣微微地笑着,唇角弯弯。
“当然是遗传我喽。”老板刘奋瞬间回道,“我从就帮你妈收拾烂摊子,你自己问问她,上树掏鸟窝,谁送回去的,把隔壁的子揍了,谁替她背锅的,把前村的王二的脸抓花了,谁给替她上门顶罪的……”
看着老头子如数家珍似的擞着旧事,老板娘宣桦忍不住地把案板左边的擀面杖悄悄地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