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救我!”沙哑的声音喊出。
街边趴在地上只被一个黢黑的布袋裹着身子,浑身皮肤爬满密密麻麻圆形脓疮的柳映枝,艰难朝她爬过去。
可刚爬半步,就被突然出现的小厮直接拿出木棍一左一右抵在她脖子两侧,按住了她!
她疑惑看向面前人,以为她没有认出她来。
忙又拼尽力气大喊:“方柔,是我柳映枝啊,你认不出来我的声音了吗?”
“呜呜呜,你怎么现在才找到我,去临山寺庙时,我被人绑了卖了,我吃了好多苦,我好害怕,快带我回家。”
那日是父亲忌日,她跟着钟青宴和方柔一同去临山寺庙祭拜父亲,却半路被一群土匪绑走,而绑走当天她就被人轮女干。
之后又被卖到青楼辗转几次最后卖到最低贱的窑子里,每日光着身子被几十名大汉侵犯,过得简直是人间炼狱!
最后得了花柳病一点用处也没,才被老鸨裹着布袋就这么扔在大街上,奄奄一息的她只能靠着乞讨度日。
她已经当了半年乞丐了,常常四五日才吃一顿饱饭。
这次她被饿了七日,她以为就要饿死了。
还好,方柔出现了,她就要得救了!
可方柔却微微嫌弃,冷笑一声,掩着鼻子躲开了几步,嘲讽道:“带你回家?回哪个家?柳家?那已经是我和夫君钟青宴的家了!你哪里还有家。”
柳映枝听后一脸的难以置信,看着说话的方柔,“你在说什么?青宴是我的未婚夫,他怎么成你的夫君了!”
方柔和她和钟青宴是临州学院同窗,她和钟青宴关系是很好,可她也一直知道,钟青宴是她的未婚夫。
方柔厌蠢地睨了柳映枝一眼,“我说柳映枝,你真的是个没脑子的蠢货,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青宴从始至终喜欢的是我,我们早暗自在一起了!”
“还有,你以为你被绑是意外?其实,就是青宴找人算计的你,只是没想到啊,你竟然这么蠢,五年了,竟还以为是意外!还祈求着我们找到你救你?”
“嗬,你可笑死我了!果然,青宴不喜欢你是对的,空有一副皮囊和钱,脑子蠢笨得跟个猪一样,青宴怎么可能会喜欢你!”
方柔最后一句话戳到了她痛处,钟青宴虽明面上是她的未婚夫,可他一直不喜欢她。
为了让他喜欢自己娶自己,她把所有一切都给了他,包括柳家所有的生意。
可她这么努力,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方柔又轻笑一声,道:“不过,你现在皮囊和钱都没有了,你柳家所有的生意也都是夫君的了。你现在就如同一个臭虫,只能阴暗地死去了!”
就在这时,钟青宴来了,伸手环腰搂住方柔,极其厌恶地瞥了柳映枝一眼,而后快速移开眸子,温柔地看向身边人。
柔声道:“柔儿,你理她做什么,不过一个连垃圾都不如的贱人!看一眼都嫌脏,而且,她还得了花柳病,多恶心啊,小心她呼出的空气都带着脏污!”
“你还怀着孩子,我们快走吧!”
“青宴,方柔说的都是真的?”柳映枝听到钟青宴的声音,不死心地追问他。
她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
“是!”他无情道。
柳映枝眼睛瞬间通红,“可我以前那么喜欢你,把一切好的都给你,柳家的生意也是我交到你手里了,你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他只是柳家管家之子,她才是首富柳家千金,他现在所拥有的学识眼界能力财富,都是她给他的。
没有她,他什么也不是!
“你给我的?”钟青宴嘲笑了她一声,又恶毒道:“柳映枝,你从小就又蠢又笨,跟猪一样除了吃就是睡,读书不行做生意更不行,你给我什么了?你父亲病故前就将所有生意交给我了,那柳家生意本该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