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琛在海市拍下的地,后续有很多流程需要陆呈泽亲自跑海市处理,接连两日,陆呈泽泡在公司把在手的几个项目做最后的收尾工作,打算过几天和晏茴一起去海市。
前一晚莘城暴雨如注,陆呈泽加班到凌晨没有回家,在总裁休息室凑合了一晚,一早起来发现右眼皮跳个不停,寻思着是夜里没睡好,随意揉了揉没太在意。
刚过九点,沉寂一夜的办公室内渐渐活络起来,陆呈泽捏了捏紧绷的眉心,拨通了秘书室的电话,通知半小时后开会,顺便让祁闻去食堂买份早餐送过来。
不多时,祁闻一手拎着皮蛋瘦肉粥,一手端着现磨的美式,手机夹在耳侧,姿势怪异地走了进来。
陆呈泽看到连喝两天的皮蛋瘦肉粥,眼皮跳得更凶,选择忽视,径自接过祁闻递来的美式,凑到嘴边一口气喝下半杯。
挂断电话,祁闻剥开餐盒外面的塑料袋,掀开盖子,把一只塑料勺插进里面,推了过去,“陆总,陶文斌有动静了?”
陆呈泽抬手将餐盒从面前移开,“等下去外面给我找两个面包,明天再让我看到和粥沾上边的早餐,我立马下个通知把公司食堂取消。”
发泄完心中的不满,转而开口问:“陶文斌又作什么妖了?”
祁闻乖乖地收了餐盒,从陆呈泽眼皮底下挪走,“他雇了两个人,找到陶丽华跟前上演了一出绑架的戏码,逼着陶丽华把晏府的房子交出来。”
陆呈泽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咖啡杯光滑的边缘,“他和小舅子合伙的事查得怎么样?”
祁闻点点头,“确定了,是非/法/集/资,江榭今早带着江欣月准备卷款出国,被咱们的人拦了下来,只有陶文斌还蒙在鼓里等着小舅子给他赚大钱呢。陶文斌真是蠢到家,被人绿了不说,还傻傻的倾家当产给他们送份子钱。”
“现在明白我为什么大张旗鼓的给陶家送上一套房了吧。”陆呈泽暗自得意。
狗咬狗,一嘴毛。
陶文斌在坑自家人的路上拔得头筹。
祁闻朝陆呈泽竖起拇指,“证据收集的差不多,等你一句话,几个人下半辈子在里面彻底安稳了。”
眼皮不自觉又跳了一阵,陆呈泽用力掐住,“千万不要有任何不该有的风声传到晏茴耳里。”
“明白的。”祁闻说,“对了,陆总,晏茴姐昨晚没有回酒店,早上打电话过去确认,说是昨天下午就退了房。”
“退房了?”陆呈泽眉头微皱,心底没来由的涌出一股不安的情绪,拿起桌上的手机,翻到晏茴的号码,正要按下拨号键,颓废地又将手机扔回了办公桌上,“你给她打电话,问她去哪儿了?”
见自家老板一副有怒不敢言的别扭劲儿,祁闻心中一阵好笑,掏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晏茴的手机号,回应他的是冰冷的机械女声,“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再打!”陆呈泽冷声命令。
接下来半小时,祁闻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始终没有联系上晏茴。
“祁闻,你听没听说过,右眼皮一直跳是什么预兆吗?”陆呈泽突然问。
祁闻继续滑动着手机屏幕,不假思索地回了句,“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陆总你可要小心点。”
陆呈泽一听,心里更慌了,叫来秘书取消了会议,当天的所有工作安排全部延期。
陆呈泽像个无头苍蝇,电话拨了不下百通,一点晏茴的下落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