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上,二十三名职工面露认真之色,开始排查面前播种机的故障。
考场外,讨论声不断。
“王姨,你说郭泽他这次还能领先吗?”
第一轮郭泽能够崭露头角,领先那些有着多年经验的老师傅,钱芳琳为此高兴极了。
“我看行,小郭这次看来是准备要一鸣惊人了!勤奋学习多年,为的可不就是今天吗?”
王姨很是赞同,她对郭泽同样很是看好。
“不能吧,这一轮可是那些老师傅们的老本行了,总不能还比不过这后生吧?”
“郭泽这一轮若是还能第一个完成,恐怕第一名的二十块钱的奖励非他莫属了!”
“我嘞个乖乖,那可是二十块钱,顶我一个月工资了!不会真给郭泽那小子拿去了吧。”
一时间关于郭泽的讨论甚嚣尘上,甚至有好事的还专门为了他开了盘口。
不过都是小打小闹,玩得最大也才几分钱。
“快看!蒋师傅开始动手修理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只见考场中,蒋师傅拿起扳手拆开播种机的管子。
在蒋师傅动手之后,更多的人也开始尝试起维修。
郭泽看着眼前的崭新的播种机,坚固钢管焊接而成的框架,孔洞均匀的播种盘,光滑的实心轮子。
早在刚才组装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知道了他面前这台播种机问题了。
他迟迟不动手修理的原因是,他不想在第三轮再拆开播种机了。
郭泽忽然生出一种野心,他要在第二轮的时候,将第三轮的考核内容一并给做了。
他拿出笔,在图纸上勾画起来。
这一动作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和他一样在图纸上记录的大有人在。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近半个多小时,无论是场外,还是场内的人都着急了起来。
“王姨,郭泽他在干什么啊,都在图纸上画了半个小时了,他是不是碰着了什么难题?”
钱芳琳抓着王大妈的胳膊,眼神却一直放在迟迟没有动手的郭泽身上。
“这,王姨又不懂,可能小郭他有自己的方法吧。”
王大妈迟疑道,她也看不懂小郭的操作了。
铛铛铛!
一阵铁锤抡起砸下的声音响起。
“我去,包师傅这手可真有劲儿啊!那一身肉不是白长的!”
“我怎么觉得包师傅这一轮要拿第一了。”
“包的呀,包师傅最讨厌的就是拿笔杆子,上午的笔试应该把他憋坏了吧,哈哈哈!”
众人的目光都被光着膀子,疯狂抡大锤的包德禄给吸引了过去。
当中也有不少妇女同志暗暗啐了一口。
男同胞们被他的‘哐哐’的铁锤声弄得热血沸腾,在旁边给他呐喊助威起来。
李学文看着老包正在锻打金属框架,不由笑了下,随后看向自己的徒弟。
恰好此时,郭泽也抬起头来,朝着李学文点点头,开始了他对播种机的修理。
框架、种子箱、播种盘、车轮、链条、把手...
郭泽有条不紊的将一个个部件给拆卸了下来。
动作不疾不徐,但举手抬足间,皆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