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微微皱起眉:“发生了何事?”
“那还等甚么,走着!”
今个儿定下的规矩,是输的一方,给赢的一方当轿夫。
“嗯。”
他如今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越来越有奔头,正打算攒些钱,买下一套小院,可不想被父皇连累。
一旦骗了人,本地的帮闲会联合起来,直到把这种害群之马挤兑出这个行当,才算完事。
赵构早有对策,当即答道:“这丫鬟是秉懿娘家帮忙请的,她刚生完孩子,身子虚弱,我白日又要做工,担心照顾不过来,岳父这才从祥符老家派来丫鬟照顾她们母子。”
“好球!”
自打蹴鞠场竣工后,便一跃成为继大相国寺、东西瓦市子之外的第三大地标。
其次则是赵构懂得多,琴棋书画、吃喝玩乐,但凡是东京城能叫得上名号的嬉戏,他全都精通,而且受赵佶影响,踢的一手好蹴鞠,业务能力和范围可谓广泛。
一时间,技击社的社员们纷纷围上前,七嘴八舌的夸赞起来。
高俅便是白打的好手,据说他能在行走间,用头顶球,而保证球不落地。
赵构循声望去,果然是自家的丫鬟。
丫鬟说道:“夫人让奴婢唤你赶紧回去。”
原本绵延数十里的窝棚,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巨大的蹴鞠场。
当然了,社团之间比赛极少赌钱,都是定下一些惩罚的规矩,比如穿着女人衣裳招摇过市,又或是从河里游回去等等。
闻言,赵构面色一变。
“康王这球端的是漂亮。”
相比于其他帮闲,赵构的优势可太多了。
毕竟,给皇子选妃,首重名望。
投奔自己?
推开院门,就见父皇与三哥儿坐在客厅里,夫人邢秉懿抱着刚满一周岁的儿子,在一旁作陪,脸色不咸不淡。
“告辞。”
看台之上,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
赵构佯装不悦:“我想想办法,你先去罢。”
人一多,自然就有商贩。
赵构如今租住在外城的一个胡同里,独门独户的小院,面积算不得大,但在东京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租金也不便宜,每月八十贯。
今日,蹴鞠场内正在进行一场较量,双方都是京城内有名的蹴鞠社。
一名青年豪气道:“直娘贼,总算赢了一回儿齐云社,今儿个俺做东,去樊楼搓一顿,还望哥哥们赏脸。”
从齐云社社员身上一跃而下,赵构问道:“怎地了?”
靠着不菲的收入,赵构一家子过得还算不错。
邢秉懿也是个巧人,立马明白了夫君的意思,接过钱后,小声道:“夫君呀,明个儿房东就要来收租了,咱们这个月的租金还没有着落哩。”
赵佶关心道:“怎地出了一身汗,快坐下歇息歇息。”
而且身为皇子,许多宫廷秘闻也知晓,能够满足不少人的好奇心。
闻言,赵构心头冷笑,父皇以前对自己不闻不问,如今来投奔,倒是假模假样的开始关心了。
否则的话,留着这种老鼠屎,会连累的他们也没饭吃。
赵佶在位时,还会邀请齐云社的社员,进宫表演。
赵构阴沉着脸问道。
赵构说着,从怀中掏出几十文铜钱,递给邢秉懿,吩咐道:“这是今日发的工钱,伱去买些菜,招待父亲和三哥儿。”
见到赵构回来,赵佶打了声招呼:“君虎回来了。”
“好,三哥儿大气!”
宋代的蹴鞠游戏有两种,一种是娱乐性质的叫“白打”,一种是竞技性质的叫“筑球”。
凭借这极精妙的进球,技击社以一分的微弱优势,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显然,邢秉懿对赵佶与赵楷的突然到访,并不太欢迎。
迎着众人戏谑的目光,赵构强笑一声,拱手道:“哥哥们且去耍,我家中有些事儿,改日再聚。”
邢秉懿的父亲邢焕是孟州汜水县主簿,为官还算的上清廉,在韩桢占据中原后,并未遭到清算。
“多亏了康王,否则今个儿又得丢脸了。”
所谓利钱,便是赛前的赌注。
“彩!”
正走着,就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赵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富商或官员子弟进京,有个曾经的赵宋皇子跟在身边当帮闲,那可是倍有面儿。
丫鬟瞥了眼其他人,小声道:“太上……老爷回来了。”
念及此处,赵构打定主意,绝对不能让父皇和三哥儿在自家住下。
“……”
赵楷语气一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