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关门声响起,李南嘉的身子微微一颤。
迷离的凤眼中,带着三分惊慌,三分不解,三分茫然,还有一丝期待。
啧!
这他娘的叫甚么事儿。
韩桢暗自撇撇嘴,略显歉意道:“此事朕倒是不知。”
不用想,这事儿要么是刘锜,要么是聂东,反正肯定是最早一批随他起事的武将,除了他们,其余后来加入的人,压根就不认识李南嘉。
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眼下得想办法解决。
念及此处,韩桢温声问道:“你是如何想的?”
“我……臣觉得……觉得并未有何不妥。”
李南嘉凤目低垂,磕磕巴巴地说道,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快要听不见。
此刻,她只觉得心跳的极快,彷佛要冲破胸膛,连呼吸也变得急促。
得。
就她这副模样,还用说甚么?
韩桢嘴角噙着笑,忽地伸出手,揽住她的腰肢,用力拉入怀中。
一入怀,他就知道对方情动了。
因为情动时的女子,身子是软绵绵的。
赵富金姐妹如此,安娘如此,闰娘如此,就连麻舒窈这个小丫头亦是如此。
挑起她的下巴,韩桢仔细端详着她的脸颊。
若论容貌,不及赵福金那般精致,但一双凤目配上清冷的气质,却格外能引起男人的征服欲。
韩桢微微低下头,印了上去。
“唔!”
李南嘉轻呼一声,缓缓闭上眼睛。
许久之后,韩桢才抬起头。
此时,他能明显感受到,李南嘉像是被抽去了骨头一般,整个人软绵绵的靠在自己身上。
啪!
揽着她腰肢的手下滑,在官袍下的翘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后。
这巴掌彷佛拍在了魂儿上,让李南嘉身子再次一颤。
韩桢轻声道:“今夜别出宫了,稍后让宫女带你去寒香阁。”
延福宫很大,尤其是后苑,有殿十二,阁楼三十八。
而后宫妃嫔拢共十人,所以大部分阁楼和宫殿动空着。
李南嘉咬了咬唇,小声道:“外臣留宿宫中不合礼数,若是被同僚看到……”
闻言,韩桢淡然道:“你不是说朝中私底下都在传你是朕的姘头么,即便被看到,也不会多嘴。”
“嗯。”
李南嘉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
整理了一番衣裳,韩桢这才推开房门。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大殿。
刚回来,他就被灌了三杯酒。
酒宴一直持续到深夜才结束,他虽取巧了,可也没少喝,黄酒后劲大,出了大殿后,寒风一吹,酒劲立刻上涌。
刘昌搀扶着他,小声问道:“陛下,现在就去寒香阁么?”
“嗯。”
韩桢点点头。
踩着被冻硬的积雪,韩桢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寒香阁走去,刘昌提着灯笼,紧跟在身侧,为其照明。
寒香阁位于会宁殿西侧,位置比较偏僻,但却是冬日看雪景的绝佳场所。
延福宫这十二殿,三十八阁,每一个都是精心设计选址,每一个都有其独特之处,比如扶玉阁,二楼主卧的窗子正对着内海。
又比如芬芳,被花圃环绕,每到春暖花开之际,如身处花海之中。
当年杨戬这帮太监为了取悦赵佶,可谓是下足了功夫,耗费了无数钱财。
……
李南嘉坐在妆奁前,缓缓梳着头发。
沐浴过后,只穿着白色的里衣,此刻端坐在那里,臀儿肉受到挤压,像两边扩散,配上纤细的腰肢,背影如同一个葫芦。
脸颊上的红晕并未褪去,反而更加浓郁了。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高挑眉下,是一双丹凤眼,高挺的鼻梁搭配微薄的嘴唇,显得整张脸有些冷。只不过,此刻她面若桃花,眼中弥漫着一层雾气,清冷中透着妩媚。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已经是成过一次亲的人,此刻却无比紧张。
自己心里何时有官家的?
李南嘉无意识的梳着发丝,脑中想着。
好似是在历城郡外,自己被一槊抽飞。
当时自己躺在地上,仰视着那道手持大戟的英武身影,心中第一次升起一股无力感。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哪怕面对西军围城,无数次陷入西军潮水般的攻势中,她也未曾有一丝退缩和胆怯,脑中只想着杀敌,西军凶猛,可她却丝毫不惧。
但官家那一槊,却让她明白,自己苦练多年的武艺是多少可笑,多么不堪一击。
从那时起,心里便有了官家的影子。
后来去益都,讨差事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想见一见官家。
哪怕两人并未说上几句话,可她却觉得很满足……
噔噔~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将她的思绪拉回。
下一刻,卧房门被推开,李南嘉心头一颤,握着象牙梳的手也不由顿住了。
脚步越来越近,在自己背后停下。
紧接着,一双大手从背后揽住自己的腰肢,抚在小腹上。
还不待她反应,整个人便腾空而起,被抗在官家肩头。
“夜深了,早些歇息。”
韩桢说着,顺手扇灭了蜡烛。
卧房瞬间陷入黑暗之中,李南嘉凤眼迷离。
官家还是那般霸道,还是那般令自己着迷。
将李南嘉扔到床榻上,韩桢欺生压了上去,扶着小脸印了上去。
每个女人,都有独属于自己的魅力。
安娘的臀、陆甜的腰、麻舒窈的嫩、傅清漪的媚骨天成、闰娘的细枝结硕果、赵福金的明艳动人……
而李南嘉,与他之前的女人截然不同。
肌肤细腻,却并不滑嫩,反而极具弹性,微微用力,就能感受到肌肤下蕴含的力量,如同一头雌豹。
到底是习武之人,非寻常女子能比,两人一直折腾到四更天,才沉沉睡去。
……
翌日。
韩桢在轻轻地敲门声中睁开眼睛。
在他身边,一个女人披散着头发,露出半张脸,正睡的香甜。
瞥了眼窗户,发现窗外还是灰蒙蒙的。
“进来!”
听到吩咐,下一刻门被推开,两名宫女端着铜盆和牙膏牙刷走进来,伺候他洗漱更衣。
韩桢问:“现在是甚么时辰了?”
门外传来刘昌的声音:“回禀陛下,寅正一刻。”
“嗯。”
韩桢点点头。
昨日是年三十,结束之后官员们休沐过年,可他却不得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