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安麻木地强撑着身子缓缓站起身，站在洗漱台前，看着镜子脸色苍白，头发披散的自己。
脖子里上和月匈前隐约还能看到一大片青青紫紫。
整个人简直是狼狈成一片。
如果可以，她何尝不想离开？
可是，做人不能如此自私。
季阳本来就不属于她，也根本不爱她，双手撑在洗漱台上，紧紧攥着跌落在洗漱台上的玻璃碎片。
碎片上深深割伤着她的手心，仿佛，像是自虐的方式在压抑着，可是，那样的痛却麻木了。
下一秒……
一阵阵沉稳的脚步声靠近……
季阳冷冷地站在她身后，看到她指尖溢出鲜血，他的脸色顿时一变，冷声：“别以为你的眼泪对我没用，就打算用你的血？”
季阳走过去，冷冷地瞪着她，抬起手紧紧地捏着她的下巴：“不要以为你做出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就会放过你！”
他压抑着心口的疼痛，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这是她假装的，她演习的本事已经到了无法言喻。
“不管你装得多可怜，今天对你做的事情，是你心甘情愿的！”
夜安安苦笑，茫然地点了点头：“好，你这样做要是对你来说，是高兴的，那么，我的确是心甘情愿的。”
“……”
“但是，从此之后，我们就彻底两清，还有，你别忘了你的承诺！”
“……”
“也好，我欠你的，全都还给你！”
恰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伴随着女佣的嗓音传来：“少爷，雅子小姐昏倒了……”
季阳的眸色暗沉了一下，捏着夜安安下巴的手紧了紧，咬牙切齿道：“夜安安，轮到你去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