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动机是什么。”坐在苏母正对面的年轻警员，手持黑色钢笔，敲打着桌面，目光定在苏母的脸庞上。
“人是我杀的……”从押解到警署的牢房后，苏母一直重复着口中的话，面对其他问题，全部都是统一答案。
让审讯员的工作难度提升不少，大家见连着审讯多日，苏母都不松开，面对她这种上了年纪的犯人，大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好配合警方的工作，不要装疯卖傻。”性子比较刚烈的队长用力敲桌面，严肃的脸庞上氤氲着怒火。
但是面对警员的连续发问，苏母像是铁了心，一句旁话都不对说。
站在外面的唐柠目视着屋内的一切，她的脸色微微变了样。
“唉……这样会把人给逼疯的……”依稀能听到屋内警员大声盘问的声响，陈美云给震住了，气愤的捶着手，在心里怒骂。
唐柠轻抬眼眸，往旁边中年女子身上掠了掠，被唐柠这么一看，对方连忙按下红色按钮，朝着屋内的人打了个手势。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审讯员就结束今日的盘问，直接把苏母给放出去了。
坐在探监室内，苏母一直垂着头，刚看到来者是唐柠的时候，苏母青灰的脸色呈现一丝喜色，但是很快又暗沉下来。
唐柠倒也不急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着，气氛冷却到极致。
倒是陈美云按耐不住性子，她用脚在桌子底下踢了一下苏母。
“婉儿……你赶快跟唐柠说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在陈美云的心底，她从来不相信交往几十年的老友会成为杀人犯。
被陈美云这么一踢脚，苏母才两眼通红的抬起脸，一脸歉意的看着唐柠，不过眼神中有些闪烁，她心中的难言之苦，确实不能让他人知道。
“小柠，最近好吗？”提起精神，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但是这抹笑容在唐柠的眼里，却是无比苦涩。
“实话实说。”唐柠定睛看着她，面不改色，女人的第六感告诉自己，这件事必定有蹊跷，但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一时间唐柠自个也说不清楚。
直接明了的话，让苏母眼神逐渐坚定起来，“小柠……人是我杀的，那天对方劫持我到天台……”
回忆起当日发生的事情，苏母全身微微颤抖，这算是自己这辈子遇到最凄惨的事件，而偏偏自己又成了目击者。
“杀人？确定？”乌黑黑的视线盯在苏母的脸上，看的对方心里发毛。
看了眼屋内站着的警员，唐柠并没有把心头的疑惑给一下子抬到桌面上去说。
苏母迟缓片刻后，才怔怔的点了点头，最后把脸撇到一边去，不再开口说话。
看着她清瘦的模样，唐柠在心底轻叹一口气，也不好再多问什么，简单的提醒她，要照料好自己后，这才起身离开。
夜色正浓，回来的路上，唐柠一身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