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琦提着高跟鞋与裙摆,光脚站在地毯上,她掠了掠紧闭的房门,冷眼问他:“你是打算带着我大摇大摆的从这房间里杀出去?”
她就不相信在安保已达顶级戒严的情况下,他还能不动声色的全身而退。
程家不比寻常人家,其安保设施及安保系统均属一流水平,连只蚊子飞过都能清晰的拍下,何况今天晚上还增加了这么多安保人员。
“你以为呢?”左野磔嗤笑一声,仿佛完全不把这些放在眼内。
外边有人敲门,上官琦转过去的目光有些惊阙,左野磔仍是淡定的窥着她的反应,眸底变幻莫测。
“上官小姐,程总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事。”门外扬起一声问候。
是徐承哲。
他之所以迟了两分钟才过来,是因为彼时他正操控着电脑按程致远的要求修改一些数据,而程致远则一直与德方保持畅顺的通话。
全屋断电也影响不了他们当时的工作。
“我没事。”上官琦见左野磔闲闲的看戏,不禁有些薄怒,他是巴不得徐承哲现在就推门进来吧?
“没事就好,刚才配电房出了些小故障,已经排除了,不会再断电,程总还要处理公务,请你多等一下。”
“好。”上官琦回答的声音有些虚弱。
徐承哲随即离开。
“如果我今晚不来,你是不是今晚也不会离开?”左野磔再次逼近她,站定在她的面前,眼眸亦从闲散瞬的转至凌厉。
他的眼神压迫着她,直直的映进她略显惊慌失措的瞳底。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她一手拿着手包与提着裙摆,一手提了应他要求脱掉的高跟鞋,慌怯的说,根本没手去推拒他。
他与以前有很大的不同,她现在,莫名的有些怕这个她不再了解的男人。
左野磔眸色一收,没继续往下说。
他抿着唇,猝不及防的往前拦腰一抱,上官琦只觉重后心往后一仰,整个人就挂在某人的怀里。
她低呼一声,提着东西的双手无处安放,只本能的缠到他的颈脖之上。
“左野磔!”她怒盯他,却没半点的震慑力。
“抱紧,如果不想惊动你的‘致远’的话!”左野磔深邃的眼对上她的,表情有些朦胧。
上官琦恍了恍神,他的眸里有太多的内容,有怒,有气,有疚,有歉,有倨傲,有卑睨。
恍神之间,左野磔已带着她一下跃上窗台,腾出的有力手臂顺势勾缠了一根不知道哪儿来的绳子,动作利落的轻松跃下。
上官琦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三米多高的距离,对他来说好像不堪一提,玩儿一样。
落了地,她花容失色的推着他要下地,脚踏实地原来才是最有安全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