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哲刚上车,便意外的接到了一个平时八辈子都不会有交集的人打来的电话:“徐先生。”电话一接通,那头便传来了一把不怎么讨喜的淡漠嗓音。
“境生!”徐承哲神经蓦的紧绷成一条细细的线,某个名字几若挤着牙逢而出。
“难得,你还知道我的名字。”境生手持电话,站在车边面无表情的说。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短兵相接倒是第一回。
“要知道你的电话不是件很难办到事,需要你帮个忙。”
“我没听错?万能的境生先生要我帮忙?”徐承哲压一压眸,语气薄冷:“别忘记我们的boss是死对头,我们各为其主听差办事,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
境生淡淡开口:“我只需要确定琦小姐是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她最好的朋友未来的嫂子正在手术室里进行一个非常凶险的手术,她如果不来,我怕她会后悔内疚一生。”
徐承哲一怔:“我不知道她目前人在哪里,我如果先找到她,一定会把她带回首尔。”
他甩给他这句话,挂掉电话上车。
境生眼眸闪了闪,收起电话抿唇上车。
左野磔不让他找,他不能真的不找,徐承哲虽是对立面上的人,可也从未耍过低三下四的手段,也许他是说的是真的。
不过他现在必须回分公司处理左野磔交代的事务。
……
程致远临起上机之前,打了个电话给韩宁,韩宁知道他要走,心情是复杂的。分分合合这么多年,她以为她已经习惯他随时要离开,但现在才发现,所谓的习惯与不以为意是建立在上官琦没有出现的前提之下。
因为,她知道他不会轻易被别的女子抢走,因为她知道他无论飞往哪个国度,总是会回到他的身边来。
在奥兰多的这两天,她见过程致远太多的真情流露,他喜他怒他举手他投足,无一不对她发出致命的吸引力,她只觉自己对他,越发的如陷泥淖无法自拔。
程致远来电是告诉她,房间他没有退,让她好了以后就在酒店休息几天再回首尔。
除此之外,一如以往,没有多余的感情,连关怀问候都不会多一句。
她还是笑笑的跟他说,好。
只这一句以后,两人皆是静默。
程致远说了句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担心之后就迅速的挂掉电话。
韩宁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拿着电话静寂了很久,当关系变成一种无言但却都能轻易感受到对方压抑的情感,是往前迈了一步还是在后退前,她都辩别不清。
程致远登机之后,她自行出了院,只是太过激烈与劳累昏厥而已,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她不想呆在医院里闻那些消毒水的味道。
她回到了酒店,这间奢华的超级客房,仍旧弥着欢靡的味道,他与她的味道,她的东西还在里面,他的也没带走,一地凌落,内衣碎布床单,到处都诉说着人去楼空后的寂寞如斯。
一样样扎过眼眸,辗过柔肠。
其实,得不到一个人,看到什么东西都会微刺心脏,都觉得充满回忆。一如这室,这床,这破布残衣。
希洙被她遣在门外候着,没有人看到光华背后的她卸下面具的这一面,每个人,无论多高高在上,多光彩夺目,都不过是一个凡人,注定被尘世所累,被尘世间的一切牵绊。
她一件一件的收捡地上遗落的东西,倘大的房间,竟真到处都是他与她的物品,收着捡着,掉在边桌与沙发之间一个素色的盒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盒子她没有印像,应该不是她的。
俯身捡起来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对极闪耀的耳环,她好像有些印像,但又不确定在哪里见过。
想了好久都没想起来,娱乐圈是本身就是个带动流行引领时尚的圈子,很多场合都能遇上撞衣服撞配饰的名人明星,她见过谁戴过也不奇怪。
也许是致远本来准备送给她的礼物吧,她的生日也快到了。
她拿起来,走到仪容镜前,捋起长卷发放在耳垂上比了比,挺别致的,她蛮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