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致远一愣,握着手机的长指一紧:“她跟你说的?”
“我想你不会不知道。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好好工作。”上官琦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再说下去了,她挂掉了电话。
程致远眼眸一眯,马上拨号给韩宁:“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电话一通,他马上就没头没尾的甩了一句话过去。
韩宁愣了一下,很快恍过来,她垂了垂眸,很淡定:“上官琦跟你说的?”
真快。
比她想像中的要快,她眼瞳深深的抱胸看着玻窗外的湖面,她是越来越喜欢这幢别墅了。
这么好的景致,冬天应该能在上面溜冰吧。
“你打算怎么做?”
“如果我要拿他来跟你逼婚,你会就范吗?”韩宁按着反复练习的腹稿照说,她想知道他对孩子的态度。
程致远想了一下:“你的事情才刚起步,你还很年轻,不要为我毁了。”
韩宁冷笑:“这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
程致远缄默了一下,薄唇微启:“你为什么不吃药?”
韩宁答非所问:“它才两周,长到两个月,还有很多的时间,致远,我很了解你,你也很了解我。那么,你猜一猜,我会不会拿着这个孩子跟你逼婚。”
“韩宁,我没有办法给你想要的。”
“我要你彻底的放开我,你能做到吗?”韩宁太清楚程致远对自己的感觉。
喜欢有余,爱未足。
他对上官琦的感觉却不同,在他们的战役之中,他是猎人,她是他的猎物,他总是想征服她,控制她,可她总是远远的逃着。
“除了婚姻,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那好,把你给我。”
“我希望我回来,你已经决定好怎么做。”
“你一定要留下她吗?”
“一定。”
“好。”韩宁狠了狠心,挂掉电话。
程致远不知道她的这个好字是什么意思,他看着手机,眼瞳深深。
韩宁收了电话,突然鼻子一酸,眼泪扑簌着掉下来,很快的,就泪如泉涌。
她的影子倒在玻璃上,那么的,孤单冷清。
如果说程致远一点都不喜欢她,那也就算了。
可是她明明感觉到他对她是有情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个上官琦,她到底哪里吸引了他,这样不管一切的去把她带回来。
她们现在,像不像戏里的大房和二房?
只是,谁才是大房?
戏里有权有势的都是大房,偏房里的都是得宠的,上官琦现在就得宠。
只是程致远为她做尽一切,都得不到她的欢心。
……
半夜,左野磔接到了上野稚打来的电话。
“稚。”他歪在沙发上,嗓线微沙。
室内,仍旧是没有开灯,烟已经抽没了,酒喝了半瓶,人仍然很清醒。
他对这样的清醒状态,非常痛苦。
他想让自己昏睡过去,好好休息一下,但是一年前那夜不能寐的痛苦,似乎又回来了。
只是这次,感觉更难受。
上野稚这么晚打过来当然不是闲来无事,他知道现在左野磔很心烦,即便他很担忧他的状态,都不敢打电话干扰了他:“浩刚刚打电话给我,说沈晴醒了。”
上野稚的这话,还是带着一些舒心的。
左野磔一听,蓦的从沙发上直起身来:“真的?”
“嗯,刚刚醒的,医生在帮她检查,浩说她好像有失忆的症状,她不认得他。”上野稚简略的说了情况。
无论怎么样,这也算是连日来最好的消息了。
“人没事就好。”
上野稚皱皱眉:“不一定代表没事。她失忆的情况是好是坏,我目前不敢判定。她醒了,不代表她没有再次昏迷过去的可能,一切,都得等后续的检查和诊断。”
脑部手术,有人醒来之后,不久就……
“意思是,现在未确定她醒来是好事?”
“我想让浩带她回东京,你的意见呢?”回东京始终比呆在奥兰多好,朋友们几乎都在东京,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上野稚主要是想把人都召集回来,那他们四个,才有更多的机会碰面。
“如果她的情况适合坐飞机的话,浩也没有意见,他们回来也好。有你看着,大家都放心。”
“可以的,她脑部的伤口愈合良好,我让医生随行,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决定就好。”左野磔没有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