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野磔陪初音绮罗简单的吃了个面之后,便送了她回家,回到池湾别墅已经凌晨一点。
跑车的特有引擎声划破宁静的夜空,上官琦从浅眠醒过来,张张着眸,没动。
她现在,光是听车的声音,便能够分辩出是不是左野磔的车。
她想了想,起床下地,走到窗边,轻轻的撩起窗纱看了出去,左野磔正从车上下来,修长的身形笼在月色之下,还是那样伟岸迷人。
他很快的便进了屋,她转过身去,看了紧闭的门半晌,终是没有勇气出去。
她走回床边,坐着床尾,在幽暗中,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恍神恍得厉害。
左野磔推门进来时,便看见她坐在床尾,灯也不开,午夜幽灵一下,他定了定脚步,皱着好看的眉毛,过来:“怎么还不睡?”
上官琦没说话,只抬着眸看他,目光深黯。
“怎么了?”他独特的嗓音在午夜静寂的空间漂浮,低凝着她的目光是如海深沉。
她仰视着他精雕细啄的俊颜,突然静幽幽的说:“磔,我们结婚吧。”
左野磔沉郁着眸,看了她半晌,伸手摸向她的脸,许久才说:“为什么想要结婚?程致远呢?你打算将他怎么办?”
上官琦长睫微颤了下,回来这么久,她不是没有想过,她与致远的问题,他们,也许最多只能走那么远了,左野磔既然能把她带回来,自然有办法去解决这个事情。
反正她走不了,深爱一个人,画地也成牢,但心甘情愿困在这牢。
“你带我回来,不是早已想好了吗?”致远有韩宁,她和他,这是最好的结局,那个合约,她深信,他绝对有这个能力去中止。
“我没想好。”左野磔覆下长睫,慢慢的道。
他要她作决定。
他自始至终,都游刃有余的掌控着她的情绪。
他是擅用权谋的高手,他用在商场上的策略来对付她。
他如此狠心。
这十年,把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历练成这么深沉如海深不可测什么也能掌控在手的通天男人,商场真是残酷无比。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上官琦感觉一阵憋屈,眼里升腾着薄薄一层雾气。
她伸着手,一点点的抓紧他的手,泫然浴泣。
一滴泪,盈出眼眸,滚烫下坠,叮的一声,滴落在左野磔的腕上。
左,溅起了细微的水花。
左野磔沉郁了一下,静极非常,他滑动拇指擦拭她脸上的泪,半晌才沉沉开口:“我只要你乖乖听话。”
“所以,我们结婚。”她真的受不了这样一整天去猜揣他的心,去等待他的来电,这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感觉,让她非常难爱。
如果结婚能结束这种虐心游戏,那就,结吧!
反正,她这辈子,都逃不出这男人的手掌心,她去至天涯海角,他仍能毫不费力的找到她。
他们结婚,了结十年未曾完成的心愿,也圆,所有人的梦想。
左野磔静看她很久:“好。”
他的声音,仍旧沙哑而性感。
上官琦垂下了手,指尖冰凉,她就这样,把自己的终身大事定下来了。
没有任何的浪漫,没有热闹的求婚场景,没有戒指,没有温情默默的情话。
她开的口,求的婚。
左野磔收回手,深看了她一眼之后,转身出了门。
没有再说多一句话,就这样,离开了这间光线幽寂的房间。
周围重归死寂。
上官琦枯坐在那儿,侧着首看着门板合上,安静如死。
……
上官琦翻来覆去睡不着,一夜折腾,左野磔在隔壁房,从拖箱里取出的所有衣服,一件一件的扔到床上。
他要穿着它结婚。
本来早已想好,等戒指重新装嵌好,他拿它当求婚戒指,而她执意从医院离开,却让他,改变了所有的主意,也省去了所有的步骤,那就,直接结婚吧。
当夜,他没过去,她也没过来。
两个人一墙之隔,各怀心事。
翌日清早。
左野磔早起,叫了女佣上来把衣服拿去烫好,然后打了电话给泷泽,让他马上去买两枚男女款的钻戒过来。
泷泽没听清楚:“两枚钻戒吗?尺寸有要求吗?”他不明白,一大早,左野磔要戒指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