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静场。
徐承哲径自严肃了表情,半晌他他推推眼镜,说:“程总与韩小姐门当户对,他心里最爱的,还是你。”
上官琦笑了笑,淡若秋菊的看往他:“承哲你知道什么才是爱吗?”
徐承哲挑挑眉,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没作答,只微蹙了眉。
像传情达意这种差事,历来不是好差办的,但他没有办法,王叫臣死,臣不能不死,程致远要他来,他不得不来。
“我对致远来说到底是什么,或许你最清楚,他……”上官琦轻叹一声,缓慢悠长的继续说:“致远,他对我的感情,永远比不过他的生意。”
“他不是……”徐承哲作为程致远最忠心的部属,本能的想为他说话。
“你不用替他说什么?我不怪他,男人应该当以事业为重,我与他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因缘际会,也只能走到那个地步,这对耳环,我找它……”上官琦弯身从桌上取过流苏耳环,低着长睫,深看了一眼,递了过去:“我那么拼命的找它,是因为我生命中另一个重要的男人。”
“什么意思?”徐承哲显然不知道耳环的秘密,除了上官琦和左野磔,以及他的一众死党,再没外人得知这个秘密。
上官琦也不想说,因为这不仅关系到左野集团旗下卫星公司的科研成果,还关系到很多复杂的问题。
她想了想,还中淡淡的微笑着,似乎已经放下了一切。
她说:“没什么意思,既然结婚的结婚,订婚的订婚,结果也就如此了,没有必要再纠缠不休,你回去告诉致远,在奥兰多,他与韩宁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和磔在一起。”
这听起来很残酷,但是,却是残酷的事实。
人总是很奇怪的,得到的时候不珍惜,失去的时候却用尽一切方式想要挽回,你想挽回,可别人已经不想回头了。做尽一切一厢情愿的事,只是徒劳了功夫。
徐承哲没想到在程致远面前一向温驯得没个性没脾气的上官琦,重新回到左野磔身边之后,变化竟这么的大,他惊讶她的坦然与直接,决断与决心。
他张张唇,刚想说些什么,西装内袋里的手机却震动起来,他低眸拿出一看,接起,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程致远在那边已冰冷的开口:“你让她到银座来见我!就说,我要与她谈合约的事。”
酷冷似寒霜的声音,仿佛要冰结大地一样,徐承哲听着都觉得脊背阴寒。
他的讶异还没收拢于口,程致远已经啪的挂掉了电话,他看看断线的电话,又看了看,微蹙的眉有些困惑。
程致远怎么突然飞了东京?他事前没有半点显露他要亲自过来的计划,他身为他的特助真的是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何况,今天还是他的订婚假期,本来计划与韩宁出席记者会,回应此前给媒体造成困绕的一众问题。
突然就飞了东京,那记者会……
他怔忡之间,上官琦瞥一眼他,又看着他手里的手机,问:“致远?”
徐承哲回神,抬眸间仍深蹙着眉:“他来了。”
上官琦没说话。
“他给我出了难题,他希望我能带你去见他。”
“我不会去的。”上官琦淡淡地说。
“他说,你会去的,他要跟你谈你与他之间的合约。”徐承哲右有深意的看着她,还有一些分辨不清的其他情绪,飞快闪过。
上官琦静默,手指微微的颤了一下,极力稳住。
“他在银座,东京是左野磔的地盘,你去见见他,也不会出什么事。”王命难为,徐承哲尽管消化了两人已经分别与他人订下终身的事情,内心深处也觉得,这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但是程致远要执拗,他也没有办法。
他现在,有些事情想通了,其实,只要细心一想,很多事情可以串连。
上官琦还是没动,只是微微变了脸色,伫在那儿,蹙眉思忖。
徐承哲耐心等候,他知道她会去的。
“耳环,你还是亲自还给他吧。”他见她半晌不语,出言提醒道。
上官琦天人交战很久,才抿抿唇问:“他在银座哪里?”
“一间咖啡馆里等你,如果你可以走,我送你过去。”
上官琦点点头。